“第一个?”康荏不解的看着我。
“对呀;我的那些亲人都没有了;而且我也没有儿时的小伙伴。还有谁知道我会唱这种歌;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了。”
“不对;小姐。还有我呢。”坐在前面的车夫喊了一声;“不过小姐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懵了;好像我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还需要他们给我保密;又像是有了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真是别扭。
丫丫的;古代就是古代;限制人身自由。限制言论自由;又限制恋爱自由;不知道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自由了;想想就觉得没劲。
“酒鬼;三乌国也需要这么多规矩?”
“三乌国是个自由地国度;但是也有一些它独有的忌讳。”康荏收起脸上的严肃表情;轻松地笑笑;“不要担心;没这么多规矩地。即便是有;那也都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定就可以废除或者修改。”
想了想觉得也是;什么不是一步一步来的;到了三乌国说不定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呢?这个谁也说不准。
一路上我们欢歌笑语;偶尔在途中的小镇上停下休息下;然后准备好几天的食物;我们一般不住客栈;晚上就随地休息。康荏有时候也替老车夫干一下马让他休息下。
我们走了整整一个月。半路上经过好几个很小的国家;康荏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过关文书。使得我们很顺利的通过一关又一关;这一路上除了我们地说笑声;似乎也没什么特意之处;倒像是一次欢快的旅行。
又一个早晨醒来的时候;康荏兴奋的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踏入三乌国的国界了。
我也兴奋的钻出马车;跟他们一起坐在外面;我们正走在一段山路上;两边重重高山犹如压顶的巨石向中间陡峭而来;山上的高大树木遮住了山上的具体走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大块大块地石头。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两处国界的交界处;此处常有匪徒出入。”老车夫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往山上看。
康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一双眼一刻不停的往山上注视;看他们两个都这么紧张;我心里也跟着打起鼓来;不会那么不幸的碰到土匪吧?康荏的武功虽然高;但只靠他一个人保护我们两个;好像任务艰巨了些。
马车越往里走;地形就越是陡峭;而且也跟着阴冷起来;山里浓浓的寒气并没有因为早晨微露的朝阳而消退下去;反而更加浓烈;走在这种寒气里;整个人都觉得湿乎乎的;难受极了。
我又想起过五指山地时候;那段阴冷地山路也让人觉得恐惧;但那种只是恐怖;仿佛很有目标的恐怖;但这里不是;没有害怕;但却满心满身地都觉得不舒服;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在格格作响。
“公子;咱们要多加小心了;这段路不好走。”车夫在前面小声提醒。
康荏低声回他;“多谢老伯提醒。咱们能绕过去就绕过去。”
马车行驶的速度开始加快;但再快也快不到那里去;毕竟是山路;走起来相当困难;而且车身也跟着剧烈晃荡起来;我在外面坐着差点被摔下去。
康荏忙扶住我;“丫头。快进去坐着;不要往外看;这路比较难走。”
“酒鬼;这是唯一的路?”
康荏点头;“只能走这条路。”他对我笑笑;“放心吧。没事;酒鬼除了找不到酒的时候害怕;别的还有什么害怕的?”
看他还这么轻松;我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钻进车内;不过一颗心却在不经意间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我把手按在左胸前;甚至能感到心脏正在强有力的拍打手山上的寂静也让我心生恐惧;以往的山上应该有些鸟声风声或者别地动物的叫声。可是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一座死山一样。
又往前走了一段;车内渐渐亮起来。寒气也淡了许多;身上的潮湿也跟着消退了不少;我又掀开帘子往外看;不禁愣住。
刚才陡峭的山路已经过去了;两边高耸的大山已经变作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小山脉;它们连在一起一直蔓延到太阳底下;散发着隐隐地蓝色光芒;像一条蓝色的带子蜿蜒镶在天边。
而我们就行驶在这条蓝色带子上;无边无际延伸太阳底下。
“走到尽头就到了么?”我问。
康荏朝着太阳那边指了指。“就在那片太阳底下;看到了么?再过一会咱们就要进三乌国的国界了。”
“这些山都是什么山?”我指着一连串连在一起的山脉问。
“原来是没有名字的;这一带是三乌国与朱紫国的交界处;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常有一些匪盗隐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