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荣贞道:“三哥自己想想看。”
马荣祥突然说道:“事不关咱们,你们为什么非管……”
罗士信道:“二哥,我是‘黑骑会’的二会主。”
“我知道。”马荣祥道:“可是这是什么事,一个不好就闯大乱子,出人命不可,别说捉个双了,连人家的人影也没瞧见,没证没据,能随便指谁,我刚还跟小妹说,别乱猜,别瞎说的。”
罗士信沉默了一下,一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就因为‘黑骑会’里除了小妹之外,只有一个女人,所以更不能乱猜乱说,事不关咱们,就算说对了,对咱们没什么好处,万一冤枉了人,这愧疚够咱们受的,这件事我也不管了,让会主一人去处理吧。”
马荣祥点了点头道:“老三的看法跟我的一样。”
马荣贞冷然一笑道:“以我看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罗士信微微一愕,忙道:“这件事会不了了之,怎么说,小妹?”
马荣贞道:“刚才会主说我听错了,既叫我别声张,也吩咐关玉飞等别轻举妄动,他高明,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罗士信脸色陡然一变,道:“小妹,你是说会主他也……”
马荣贞淡然说道:“咱们这位同门可不是糊涂人。”
罗士信沉默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突然,他摇头说道:“管他呢,仍是那句话,事不关咱们,能不了了之那最好,咱们还是装成没事人儿一般,睡咱们的觉吧。二哥、小妹歇着吧,我走了。”
他是说走就走,扭头出门而去。
马荣贞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道:“对,咱们还是睡咱们的觉吧,有时候人还是糊涂些好。”掀帘隐入了那一边。
这里,马荣祥愣愣地望着手里那把森寒四射,明亮怕人的腰刀出了神……
外面夜色浓,“黑骑会”的大寨,几乎只剩下一两盏灯,所以看上去让人觉得夜色更浓。罗士信脸色发白,步履匆匆地直朝前走。
突然,一处暗隅里传来几声轻微而清脆的弹指声。
罗士信立即停步轻喝:“什么人?”
只听那暗隅里传出一个低低的娇媚话声:“冤家,嚷嚷什么呀,看不见人,难道连香也闻不见了?”
罗士信一惊,四下看了看,闪身窜进了暗隅里。
暗隅里,站着身着轻纱晚装的任梅君,她,一头秀发披散着,丰腴成熟胴体若隐若现,热力四散,迷人。
任梅君不愧是一代尤物,这时候还看得罗士信呆了一呆,直了眼,任梅君娇媚轻佻,开了口:“瞧你那副馋相,还没瞧够么。”
罗士信倏然惊醒,定了定神忙道:“我正要找你……”
任梅君吃吃一笑道:“找我干什么呀,还没够么,说真的,正在风流销魂兴头上,被鬼丫头坏了好事,恨得我牙痒痒地,走,跟我到屋里去。”她抬皓腕,伸玉手就要拉。
罗士信忙道:“慢点,梅君,我还有话说。”
任梅君瞟了他一眼,媚荡无比地道:“冤家,你还有什么话说呀,不能待会儿再说么。”
罗士信忙道:“梅君,事糟了。”
任梅君毫无惊慌色,淡笑问道;“是么?”
罗士信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任梅君道:“怎么个糟法?嗯,你说说看。”
罗士信道:“那丫头可不是糊涂人,‘黑骑会’里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你一个,她心里还不明白么。”
任梅君妙目一眯,道:“心里明白怎么样?”
罗士信道:“怎么样,难道你不怕……”
“我怕什么。”任梅君道:“我以为她只有永远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罗士信一怔道:“怎么说,梅君?”
任梅君微微一笑道:“有道是,‘拿贼拿赃,捉奸成双’,如今她捉了哪一个呀……”一顿接道:“她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她又敢指谁呀,她要是敢不顾我这个师姐,我就能反咬她一口,她敢么,我又怕什么。”
罗士信发了怔,没话说。
“冤家。”任梅君玉手一拂,媚荡蚀骨地道:“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呀,亏你还是个男人家呢,怎么连我这个女人家都不如呀,跟我……”
罗士信突然说道:“你要知道,连他都被惊动了。”
任梅君道:“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