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都照电视上做的!”女孩大声抗议,面对小家伙的指责,气得直跺脚辩驳着。
“呃……各位先生、小姐,可不可以暂时休战?我是来找院长的,可不是来做观众的。”林凯忍俊不住了,眼看这火爆童真的一幕没完没了,想起正事待办,只得出言打断众人的交相对骂,虽然暗地里他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那个女孩,因为怒火盈胸,娥颜染满红晕,煞是动人哪!他的心可是坪然急跳呢!
“噢,我差点忘了,对不起,林大哥,走、走、走,院长在里头,阿刚,小公主暂时交给你了。”女孩一把把小女孩塞给阿刚,拉起林凯疾步地朝屋里头走,一边扯开嗓门敲锣打鼓地来到院长房门口。
“院长、院长,心姐姐的男朋友来看您了。”
“雅昱哪,女孩子家,老是这么粗鲁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这哪找得到婆家啊?都要考大学的人了,还没个样儿!”床上传来慈蔼、苍老的声音。
原来那个女孩叫雅昱,林凯默默地放在心坎上了。
“院长,人家一时兴奋嘛,心姐姐的男朋友好帅哦,他是来提亲的耶!”雅昱撒娇地挤进窄小的硬床铺。
院长眼光一闪,满是岁月的脸舒开笑颜,高兴得合不拢嘴。
“真的?羽心的男朋友来了?赶快叫他进来,我得好好地瞧一瞧。”
“林大哥,你进来呀!”雅昱催促着。
林凯礼貌地站在房门口出声招呼。
“院长,我叫林凯。”
“林先生,快进来呀!别站在那儿,我这把老骨头不管用了,经不起病痛折腾,没能起来招呼你,可别介意啊!”
“院长,您客气了。”林凯走进阴暗潮湿的小房间,礼貌地站着。
“林大哥,请坐。”是阿达提了张椅子进来,小心地放在床边。
“林大哥,喝茶。”皮蛋也端了杯开水给林凯,然后和阿达两人蹲坐在地上,倾听大人的谈话。
“谢谢!”林凯在椅子上坐定,这群小家伙这会儿不若刚才的调皮,变得礼貌又乖巧。
“林先生,羽心在台北还好吧?”院长关心地询问。
“她很好。”瞧着老院长满脸风霜、华发霜白和清瘦如柴的身体;看得出来,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心力交瘁,苍老愈加。
瞧着一屋子老小,林凯吞下实情,不愿再拿坏消息来增加他们的负担。
老院长一听,欣慰地哭了,幽幽地对林凯叨絮起心事。
“那就好,羽心可是这儿的老大姐,是在这里长大的。她会被送到这里来是听说她父亲酗酒错手杀死了她母亲,亲戚们又不愿意收留她,所以羽心六个月大就被送到我这里来。打小她就乖巧懂事,为了减轻我的重担,小学一毕业,就自个儿跑到台北去讨生活,半工半读,每个月还寄钱回来,从没间断过;这些年来,她单身一人在台北打拼,可吃足了苦头。好在,老天有眼,让她熬出了成绩,也算是苦尽甘来。”院长老泪纵横地望着林凯。
雅昱在一旁也眼里泛潮跟着难过。
“林先生,我看你相貌端正、态度诚恳,应该是个好人,所以我要拜托你,得好好地照顾羽心,好生地疼惜她,好吗?”
林凯打心眼里直冒热气,院长的话里含着浓浓的慈爱,令他为之鼻酸;但是那真心的恳求,倒是令他为难极了,因为这个承诺只有宋天易能给啊!院长乞求的目光等着他的答复,他一咬牙,决定先代宋天易承诺下来,再威胁利诱宋天易兑现。
“您放心,院长,我们会好好地照顾羽心,不让她再受风吹雨打,给她温暖的保护。”他刻意用“我们”两个字,把宋天易给计算进去,此时他也不必多费唇舌表明自己不是江羽心的男朋友的身份,多提无益,徒增困扰罢了!
“好,好,林先生,那你回到台北之后,告诉羽心不用再寄钱回来了,办婚事得花钱的,好歹也要添个像样的嫁妆。”院长愁眉舒展,殷殷嘱咐道。
“院长,您就直接叫我阿凯,别老是林先生的叫,怪不习惯的。”
“哦!好哇,瞧我一见你就投缘,拉里拉杂地说个没完。雅昱,衣柜里有个饼干盒去拿来给我。”
“YES,院长。”雅昱敏捷地跳下床铺,取了铁盒递给院长。
老院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副老花眼镜戴上,小心地打开盖子,从里头拿了一个小本子和印章。
“阿凯,这本邮局存折,是每个月我从羽心寄来的钱,提出一半存进去的,麻烦你连同印章拿给她,还有这只玉镯子是我当年的陪嫁,一并给她,算是结婚添嫁妆用的。”
林凯接下东西,喉头哽咽,激动不已,院长无私的爱心,让他心中升起更深的敬意,这是怎样的人间至情啊!这趟花东之行,他是终生难忘而且刻骨铭心!
第六章
蛙叫虫鸣回荡在静谧的夏夜,晚风微拂过扶疏绿荫,沙沙作响;皎洁的明月温柔地披洒大地,点点繁星高挂夜空,夏日的午夜是清新柔媚,夜是如此温柔!
坐落在天母宋家的豪宅深院是一片寂静,宋天易心情抑郁地独作在他的私人天地,袅袅烟雾弥漫整个书房上下,他任由思绪飘飞不定,有时平缓,有时汹涌起伏地盘绕在两个女人身上,巧色冶艳的白玫令他目眩神驰,惹火的体态令他血脉偾张,欲望四射;芙蓉如水的江羽心,则教他心心念念,深情似海地让他悸动不已,那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