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二人身上早已是汗珠密布,吐气连连。
“你这‘偷儿’倒是将我的一颗心也给偷走了……”欲望沉迷之间,御风尧脱口而出道。
元穆易目中光芒一闪,腰部往下重重一沉,将自己湿滑的穴口牢牢包裹住了御风尧挺立之物,引出身下人一声低吼。
次日午时,待那御风尧醒来,身边却又是依旧无人。
“尽还能走得动?”御风尧按揉着眉间正欲要翻身下床,就见薄被自自己赤…裸精壮的身体上滑落,那腰部傲然的挺物却在此刻又立了起来,“唉……怪不得!原来你这物此刻还这般精神!”御风尧摇头唉叹一声,抓住自己挺立之物,动作了起来。
良久之后,御风尧穿戴好衣物,忽地又想起什么,手便往衣袍中探去,片刻后笑道:“这‘偷儿’果真是个‘偷儿’,自己偷来的东西丢了再自己偷回去。”
月色清冷,一抹人影孤身坐在一处石崖上,望着头顶的星子月光,神色间不见喜怒,也不见哀愁,平静的仿佛是这四周草木山石之一。
元穆易手里握着一只通体透亮的玉杯,对着月光欣赏。脑中却闪过诸多思绪,想那青山派数月前已从江湖上绝迹,自己如今又是无可去之处,只得孤身一人。那几年的山中岁月,如今想来尽有一些怀念起来。
那时每逢月圆前,自己时常谎称山中生活憋闷偷溜下山。装作风流快活贪图享乐的模样,一身酒气地回那山门中。偶尔,自己会给二师兄带些笔墨砚台,偶尔也会故意误闯五师弟的房门,只为贪图方便少走几步。想起那时,几个人围坐一桌吃着他带回来的酒菜谈笑风生,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可惜,那些师兄师弟们到底是与自己不同的,有的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有的是那京城里的皇亲国戚,有的也是在入青山派之前就已被人牵挂着。
而自己注定此生孤独,无可相谐相伴之人。
元穆易思绪飘忽,脑中忽又闪过一人。
想那魔教的南坛教主御风尧倒也同样是个人中之龙,一派无拘无束任意驰骋的样子。这些都是他元穆易身上未有之物,他的洒脱不过是表象而已,是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元穆易手掌摊开望着掌心,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御风尧精装结实的触感。那副身子与自己不同,天生习武的好材料。那人也与自己不同,天生人上之人的命。
而自己……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个异数……
杂木树林,一个夏季已悄然而过,层叠的树叶渐渐换上一片色彩。
此刻,一人正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在这林木之间。
元穆易并未收去气息,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想是前方那人中毒已深,才会未有所觉。
元穆易在心中数着数,那人已走了九十八步,还差两步。随即,就见那名男子跨出两步之后,身体忽地往前一倒,再无生息。
元穆易心道,今日运气不错,偏巧遇上江湖打斗,此人正好中了仇家的独门暗器。元穆易走上前去蹲下身,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熟练地割开男子手腕上的血管,顷刻间一股鲜红的细流涓涓涌出。
元穆易低首吸着那一股细流,立刻便觉身体各处通畅无比,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待他再抬头时,唇上已鲜红一片。
元穆易抬起手将唇上残留的血迹抹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后冷哼道:“御教主这一路跟来,是为何意?”
话落,就见御风尧甩了甩身上衣袍一副闲散漫步与林间的样子,自一棵老树后走了出来。
“苗疆的百步穿肠。不知你这‘偷儿’是要练何种奇功,竟要饮这死人的毒血?”御风尧嘴角含笑,跨步上前。
元穆抬眼一笑道:“这与御教主有何干系?什么时候我大师兄掌管的魔教变得如此之闲,好管起旁人的事来?”
“总教主自然是没这个闲心,只是我御风尧向来对不知之事颇有些好奇。”说罢,人便又往元穆易这处走上几步。
“哼!”元穆易冷笑一声不待御风尧走近,便足下轻轻一点,往来时的路一跃而去。
御风尧却停在原处,脸上的笑容倒是比先前更深上一份,道:“你这‘偷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几张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游戏人间
月光在树梢间晃动,一个黑影自那半开着的窗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之中。
元穆易环顾四下,就见前方的书案上摆放着几卷字画,其中一幅敞开着还未待收起。那是一幅俊秀的墨竹,似是随风而摆动,却又游刃有余。
“不亏为江南才子之首!二师兄定会喜欢!”元穆易看着桌上画作,不由心道。随即便要伸手将这幅墨画收卷起来。
“我还想是哪个贼人偷入这书房,不想尽是你这‘偷儿’。”
元穆易闻声心中一惊,又听这熟悉口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