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的脑子好,上回装失忆,我们都想,这一次,你肯定惨了!”
她一愣,马上拉住正忙着对铜镜搔首弄姿的娇艳女子,“这次为什么惨了?还有上回?听起来有好多回,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哎哟,怎么连跟我们,你也装蒜呢?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说穿了,都是同一件事,就是你跟尚贝勒藕断丝连。”女子的纤纤玉指往她的肩打了下。
“藕断丝连?”
“少来了,子恩是谁的孩子,大伙心知肚明,说起来,若不是项少主太信守承诺,像你这样的妻子,不知道拿到多少张休书了。”另一名戴上戒指的绿衣女子无所谓的说着。
“翠翠说得没错,不过,也难怪你舍不得尚贝勒,没几天就离家出走一次跟他在武陵别庄恩爱,实在是贝勒爷长得俊,眼睛会勾魂。”
“可不是项少主虽然也是英俊挺拔,但个性严谨,整个人冷飕飕的,让人会怕……”
古柔柔听得差点没晕了,不行,她得搞清楚,她在古代举目无亲,也许要依着魏香吟的身份生活下去,才得以不用去当乞丐,她要把魏香吟摸得愈清楚愈好。
不过,接下来,她从这群女人口中探到的情报却让她想去撞墙。
魏香吟与项邑尘是指腹为婚,不过她显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在出嫁前,就枉顾有婚约在身,一头栽进尚贝勒的魅力里,一开始还有所忌讳,只敢暗渡陈仓,但后来被爱情冲昏头,甚至不避讳的与对方公开出游,是非流言愈传愈难听,魏王爷为了捍卫王府名声,即便知道女儿已怀有身孕,还是让她嫁进飞鹰堡,才会发生成亲大典上,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竟出现干呕的害喜症状,差点没法子完成拜堂。
“那他为什么还要娶?”
“你爹老狐狸,他很早就要顶少主承诺,就算你做了再怎么不可原谅的事,都不可以休掉你,而且会照顾你一辈子。”翠翠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回答,心里直犯嘀咕,明明这些都是她告诉她们的,怎么反而问起她们?
古柔柔心里很沉重,要她当魏香吟不可能了,她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嘛,连她都想捶死她!
再想到项邑尘,他真的很倒霉,根本是被设计了,但他仍信守承诺,真是个好男人。
“那子恩呢?”
“上回你发火把孩子痛打一顿,项邑尘要小兰——就是负责照顾子恩的丫环送到避暑山庄去,你会不会忘太多事了?”
她想到项邑尘在提到子恩时,眸中的不舍,这男人真值得尊敬,老婆给他戴绿帽,他不仅没写休书,连孩子也接纳,还视如已出。
“就是啊!我真的忘了不少,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什么千金?我们是你在花街柳巷所结交的好姐妹。”
她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回过神来,天、天啊,这些女人全是妓、妓女?!
魏香吟怎么会坠落至此?是因为带孕出嫁,已是众所周知,所以,就更肆无忌惮?还是自暴自弃,索性让自己的名声烂到底?
还有,她到底是失踪去了哪里?难道是跟那个奸夫私奔了吗?罢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群莺莺燕燕给轰出去!
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去,叫了丫环去把杜总管找来,不一会,杜总管快步而来,拱手道:“少夫人找我?”
“请把那些——”她指指身后的房门,里面还传出嬉笑怒骂的打闹声,“我房里的客人全请出去,还有,就算少主要你找她们来陪我,也不必照办,从今以后,她们全成了拒绝往来户。”
也没想到她是为此找他来,杜总管不禁错愕的瞪大眼。
“拜托,现在就赶她们走。”
她帅气的拍拍他的手,先行离开,不过在城堡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项邑尘的书房,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她想了下,坐了下来,神情坚定的磨墨后,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做自己,古柔柔!
她想开了,山不转路转,反正在古代已是事实,能不能回去现代都是个未知数,也许一辈子都在这儿了,她至少要扭转形象,而不是在每个唾弃的眼神里孤独过一生!但古柔柔是她爸妈取的名字,她绝不改,也绝不让别人叫她那个让她听了就反弹的名字。
所以,就从这一秒开始,好要好好做自己。
傍晚时分,天际渲染着大片的橘红霞光。
项家兄弟与几名随侍策马回城,项邑尘才扯住缰绳,翻身下马背,就见杜总管急急奔来,将今天他们出去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是吗?”项邑尘也觉得不可思议。
“哼!那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她是故意跟那些妓女交朋友,要激大哥生气,让大哥休了她,可以跟尚贝勒双宿双飞,现在却突然将她们列为拒绝往来户,肯定有鬼!”项季豪连哼好几声,表达自己对古柔柔的不信任。
尤其一想到她昨天成功攻占大哥的床,他对她的敌意更深。
“她人呢?”项邑尘问杜总管。
“一直待在少主的书房,没见她出来。”
他把马交给杜总管,阔步就往书房走去,只是书房内并没有人,倒是桌上写了几个字,这并不是魏香吟的字迹,但除了她,又有谁敢到他书房写字落款,甚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