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en收到风声听闻他已经引起了天城地下杀手组织的注意,他不得不从酒店转移到这个远离市区的偏僻别墅区,就连开车也尽量避开正门,他还想在天城继续待一段时间,所以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暴露自己。
两边的路灯灯光黄晕,这条车道因为刚修不久,加上连接高速公路,一般没多少人进出,显得格外的空旷寂寥。
边上是待开发的荒野山地,路边屹立着的风景树上,挂着零零星星的绿绿的干枯了的树叶,那卷曲的一片片叶子,像一个一个的小铃铛,又似夜的阴铃,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发出劈啪噼啪的响声,风中还携带着一种刺鼻的奇怪味。
numen没忍住用手捂住嘴巴干咳了几声,脱口大骂道:“这尼玛是从哪来的味道啊?这么难闻。”不禁向窗外四处瞅了瞅,见没异状随后又继续将左手搭在了窗边上,继续向前飞速行驶着。
正悠然自得间,突然远方的路中间出现一个黑点,随着车子飞驰的不断向前移动,黑点越来越近,慢慢的扩大成一个人形。numen搭在窗边的手迅速收回直接按在方向盘,车子一路鸣起“嘀嘀嘀。。。。。。”长笛,仍在继续狂奔。
没想到那个人影依然无动于衷,像具干尸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numen心头一攒,“尼玛,这是哪个憨厮,找死吧?”
突然,在距人影十多米左右的的距离,numen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吱。。。。。。”的一个急刹,因为车速太快,奥迪车直接硬生生的向前飘移溜去,从车轮下窜出一簇簇火花,如果不是奥迪车的胎质好,肯定已经燃烧起来了。
车头突然发出“砰”地一声震动了下像撞到什么东西似的才停了下来。
路上零散的碎石被压飞出几米开外,击打在路旁的电杆上和风景树上,发出‘嗙嗙嗙’的声响,令人心脾发毛。尤其轮胎摩擦水泥路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直接磨在耳膜上,让人不禁牙根直发麻。
numen明显的感觉到了车并不是自己刹停下来的,立马探出头来,看了眼这个只离自己的车几乎一米不到的人,披着一件偌大的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双手已经稳稳的按住了自己的车头。
numen火气一个恼火劲窜到喉结处,破口大骂道:“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找死啊?”
可是,他刚说完话,愣了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脸色忽地一怔,羞恼地皱起眉头:“又是你个二货,我特么算是怕你了,都躲你七年了,你到底是想怎样?**。”numen一脚踢开车门跳了出去。
走出车门的那一刻,刚才在车上问到的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余光瞥了下四周,仿佛置身一片油田似的,numen本能的拧紧眉头向车头走去,“哪帮厮偷油车翻在这了?靠。”
男子见numen向自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仿佛自己手段得逞似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近看男子满脸的胡渣,应该是几个月没清理了,风衣也破破烂烂的,那个鸭舌帽也是,已经破了半边,头顶已然烂掉一个大窟窿。
“好久不见,men。”男子话音刚落地,脸上就已迎来灼热的一击,他明明看着numen朝自己走过来的,怎么腿就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了呢,连眼睛眨一下的应急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问题他已经纠结了整整七年。虽然男子早有准备,但还是不由得挣扎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我说街哥,他们到底是给了你多少钱,我十倍给你,摆脱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numen一脚踏在奥迪车头上,车头皮“哐”的忽地瘪了一个大坑。
被numen称为街哥的男子,用戴着麻布漏指手套的手揉了揉已红肿的半边脸,竟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命。”
多么简洁而精短的话,却让如此静谧的夜更添加了几分毛骨悚然。
“哈哈哈。。。。。。”numen一手紧捂着额头也苦笑了起来。
顿时间两个怪异的笑声纠结在一起,然后在弥漫到这空旷的夜,就连路边的荒野中刚还叽叽喳喳的一片虫鸣声,也遽然间安分的慢慢静了下来。
狂笑间街哥已经走到了numen的面前,不等numen抬起额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士刀迎着numen的头就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只是,街哥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耳朵就是numen的第二双眼,抽刀声、刀破风声,早已声声入耳。
所以在街哥的武士刀刚好触碰到numen发稍的那一刹那,街哥的裤裆就引来一阵疼痛,“嗵”地一声直飞几米开外,手中的武士刀也不知道抛飞到了哪个地方,许久才从荒地里传来“当”的一声,应该是砸到石头上了。
只见街哥在翻滚了几圈后,忙不失迭的爬了起来,夹紧双腿,面露难色的咬着腮帮骨直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打转,低吟着半天叫不出声来。
numen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眼里布着一丝疼惜,轻声说道:“何必呢,你不累吗?我都累了。”
街哥还是捂着裤裆一蹦一跳的,嘴巴里直喘着粗气。半天后才屏住呼吸挤出一句话:“除非等你死了,我才可以休息,否则你一天不死,我就寝食难安。”说着又是趁机偷袭numen一拳,可拳头刚落在半空,就被numen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脚踢了趴下。
numen听到街哥这样的话,没忍住“嗤”的一声不禁哑然失笑了出来,心底不由涌起一丝荒凉:“我numen到底是何德何能,竟能让一个武士道的全球冠军放弃东鹰教的拳师不做,甘愿落魄到如此地步,就是为了以杀我为生活的目标,执着成一生的信念。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还是一种怎样的荣耀?真是一个十足的二货。”
“街哥,我念你是一条男子汉,曾经对我有恩,所以才一次次的放过你,但是如此下去,恐怕下次就难说了,我说过,死,除非我自愿。”numen一手插在裤兜里,样子看似十分古惑的样子,但言语却极其认真,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
街哥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手还紧紧的捂着裤裆,傻愣愣的笑道:“你觉得会有以后么?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你的死只可能出于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我亲手杀死。”
“**;跟你个傻叉真是完全无法沟通,本少爷没空跟你在这瞎折腾,看来又得搬家了。”numen思忖片刻后,猛地甩了下头,大步流星的正欲走开。
霎时间一旁的街哥一发狠,撂下的狠话让numen顿然眉头紧蹙;刚迈出的脚步在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你走啊,整条马路都被我浇灌了汽油,只要我手中的打火机一扔,这条马路及其周围立马将会变成一片火海,我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手快,除非你一步能跃出十米开外,否则你今天就乖乖的跟我葬身这汪洋火海吧,哈哈哈哈。。。。。。”街哥的笑声中此刻还夹杂着一种阴险和快意。
numen回头看去时,果然街哥的手中已经举起一个zippo牌的防风打火机,难怪他刚才就一进路口就隐隐问道了一股奇怪的刺鼻味,numen还以为是哪帮厮的油车翻了漏洒在地上,没想到竟然是街哥冒死跟他玩这一出,numen心中一怔:”草,还跟哥玩阴的。“可他想不通的更是街哥为什么不在他进路口时就一把火将他葬身火海。
看着一旁的街哥威风凛凛的举着打火机,numen越看便觉异常的眼熟。
往事的慕夜悄然跃入眼帘,三年前的一个晚上,numen正与一位希腊美女相处甚欢,没想到竟凭空杀出追杀他三年的街哥,最后把人家希腊小辣妹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惊魂失魄的撒手而逃。
结果numen不得不将街哥一顿暴打得鼻青脸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