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归于神念,虚无缥缈,他只能凭自己的经验「觉得」是,但又没办法求证。
荀老先生目光一凝,便斩钉截铁道:「所以,这不是太虚门的神念化剑真诀!」
哪怕有万一,也绝不允许是!
太虚神念化剑,乃太虚门禁术。
墨画无论再优异,再受宠,可他自前的身份,仍只是太虚门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偷学宗门禁术,可是天大的罪责。
一旦传出去,太虚门根本无法自处。
若是罚墨画,他打心底里舍不得。
偷学禁术,按一般宗门律法,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宗门,严重点的,是要被处死的。
若是不罚,就会授人以柄,遭其他宗门非议。
甚至在宗门内,也无法服众。
大家有样学样,都会想着去偷学禁术这是败坏门风的行径。
因此,墨画绝不可能学会太虚神念化剑真诀。
荀老先生道:「他才筑基,又不是剑修,怎么可能学会神念化剑而且,他手里连剑都没有。」
荀子悠愣了下,觉得很有道理。
他只是先入为主,觉得有些想当然了,细细想来,的确这些,都不太符合神念化剑的剑法「规矩」。
只是墨画离奇惯了,他一时没想那么多。
但再离奇,也要遵从基本的修道法则,
在宗门的记载中,神念化剑,不是他这样子修的———
荀子悠点了点头,而后抬眸,看了眼荀老先生。
「那,老祖—墨画他用的是什么道法是一类特殊的神念之术」
毕竟三品猪妖都能斩死。
荀老先生沉默不语。
荀子悠察言观色,心中有些定异,便道:「老祖,您老人家莫非也不知道」
荀老先生抬起头,默默看着他。
荀子悠当即察觉到自己多嘴了,立马老实了起来,低头喝茶,不敢多问。
荀老先生沉思片刻,对荀子悠道:
「此事有些蹊跷,但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筑基一人,斩杀金丹妖兽,此事多少有些荒谬—更何况,墨画那孩子,什么根基,什么底蕴,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他的阵法造诣,在同辈弟子中,或许算是一骑绝尘。」
「但若论正面的战力,就差得远了。」
「更论,凭一己之力,斩杀什么三品妖兽了,此事多半是———」
荀老先生顿了下,接着道,「是他身上,带着什么护身的宝物,危急时刻,
自动护主,杀了那三品妖兽。」
「护身宝物」荀子悠一惬,而后点了点头,「老祖言之有理。」
说实话,他心底肯定是不信的。
但他也没其他解释。
而且,这是老祖发的话,他更不敢反驳。
见荀子悠将信将疑,荀老先生索性便摆了摆手,「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是。」荀子悠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