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他想说要你‘坚强’!”我解释说:“我不是在德国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人吗?中文烂,闹过各种笑话!”
“哦!”soeren也恍然大悟,“是坚强,你加油,坚强!”
“哎呦!”张恒礼松一口气,“我说呢,这老外,怎么一见面就开黄腔撒!”
“你知道了吗?”soeren又把话题拉回来,问张衣。
张恒礼看张衣没回答,问soeren:“你自己最喜欢的是哪个词啊?”
“中文还是德文还是英文还是意大利文?”
张恒礼瞠目结舌:“随……随便。”
“说中文和英语就行了。”我提醒soeren。
“中文是门,英语是door。”
“都是门?”我问他。
“是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德语意大利语都是门?”我疑惑地问。
“是啊!”
“你那不是喜欢这四个单词,你就是喜欢‘门’这个东西!”张恒礼指着病房的门说。
“门有什么好?能开能关,能进能出,能挡风遮雨?”我嘲笑他。
“whyareyoulaughingatme?atleastihaveananswer!”soeren反击着我,他转向张恒礼,说,“她不聪明,两年了,stillnoanswer!”
“你呢?”他又问张衣。
张衣看着他,想张口又张不开口。
我推了张衣一把:“别想了,这问题funny都hold不住!”
soeren听罢回忆着:“对,funny也没有答案!”
“她告诉我了!”我说。
“是什么?”张恒礼饶有兴致地问。
“funny说,whatthe**isthisquestion?这他妈也叫个问题?”
大家哄堂大笑。
三点到了,张衣借口说去下面买点吃的上来。她不让我跟去,怕张恒礼独自面对soeren不自在。
等张衣的时候,我借口上厕所给马律师打电话,他告知我得到的最新消息:
“案发现场发现的杯子里的安眠药和易续妈妈体内的安眠药被证实是同一种安眠药,并且跟易续购买的处方药成分完全吻合;有安眠药的杯子上发现了易续的唾液成分,另一个杯子上是男死者的唾液成分;男女死者的体内发现同一种药酒成分。”
“药酒?”我问:“现场还有其他装过酒的杯子?”
“没有。有两个可能性,第一,酒是在外面喝的,先喝了酒再回家。第二,酒是在家里喝的,杯子被清洗过了。”
“总结起来就是,男女死者喝过同一种酒,易续和男死者一起喝了西柚汁,女死者和易续服用了同一种的安眠药,易续和男死者都握过那把刀。”我不由得多了一些底气:“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对了,第三阶段的律师费,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我们该为起诉阶段做准备了。”
“我……我正在准备,一旦起诉,你就告诉我,好吗?”
我挂了电话在走廊上发了好一会儿懵,张衣刚好提着水果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