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恍然大悟:“不是‘摘’,是‘宅’!”
“什么意思?”
“stubenhocker!”(德语,蹲在家里的人,类似于中文的‘宅’)
他哦哦地点着头。我觉得我就是个巫婆啊,人家也算是个客人,我就是这么敷衍他的。
我走去阳台,小区里有老人在缓慢地散着步,阳光把他们的头顶照成了银色。
“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真的吗?great!”
我咬着油条问他:“你不是冬天不怎么运动吗?你不会想到长沙的哪个山顶上去露营吧?”
“不是。”他委屈地说:“你的厕所不能坐,我已经三天没有了。”
中国南方的厕所大都是蹲式的,不跟德国一样是坐便器。
我看着津津有味地喝着粉汤的他:“三天没上大号啊?”
“大号?abignumber?”
“no,跟厕所有关的,你猜是什么意思?”
“哦!igetit!”他直点头,不设防地笑着:“yes!howbaditis!”
“切!”我一摆手,“这也算事?“
他坏笑:“那天,你的生病的朋友说你不是人!”
我不屑地哼一声,起身找烤火炉。
“这几天玩得怎么样?”
“长沙的中国人比广东的中国人还要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边找炉子边问。
“长沙的人喜欢很长很长的队,已经很冷很冷,还要很长很长的队,为什么不去旁边的地方吃饭,那里没有人!”
“没有人的,会被默认为不好吃,谁愿意花钱去吃不好吃的东西呢?”
“我吃了,好吃!”他反驳我说。
“就靠你这种没有品位的人去拯救他们了!“我取笑他。
心隐隐触动一下,soeren和易续之间居然有个共同点。
“还有别的没?”我问。
“有。长沙人很喜欢这种,像动物的brain一样的!”他露出害怕的表情,滑动着手机。
我一看,皮蛋。
“没口福!多好吃啊!明天就带你吃!”我说。
“你也吃?”
“当然!”
他马上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