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把我和它留在深圳。我想来长沙。”他说。
我哭笑不得:“如果我想把你留在深圳,凭着身份证,再开一张、或者十张银行卡都是小菜一碟!”
“小菜what?”
“一碟!”我没好气地说,“不告诉你什么意思,就不告诉你!”
“我想我知道意思了。”
“你想想你的办法蠢不蠢!”我把银行卡扔到垃圾桶,回头指着他的胳膊说:“你以后别说那里面有中国人的血!混淆视听,侮辱我华夏血统!那些血造出来要都是你这种智商,我大中国还要不要发展?”
“hey!”他把那半张卡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塞回我的钱包里。
“怎么啦?我说错啦?”
“说慢一点点!”
我崩溃地提着拖把去餐厅拖地去了,脚步踉跄。出门的时候soeren非得跟我一块儿,我说我去医院,不是去什么好地方。他说太好了,我没有去过中国的医院!我只好问张衣,我带个脑残过来可不可以,张衣说带来吧,待会儿我们去拿你的结果,他刚好能陪张恒礼说说话。
挂完电话我一阵心酸,张衣对外界已经不存在一丁点的好奇心了。我在德国的时候跟她讨论过soeren,现在他怎么到了中国,怎么在长沙,怎么要一起去医院,她完全没有要问一句的**。
我们进门的时候张恒礼正坐病床上给自己削苹果吃,张衣坐在椅子上看书。
“姓叶的,昨天不辞而别,今天好意思又来啦?”张恒礼看到我批评道。
“不是:“我往里间的厕所走,说,“刚好路过,来上个厕所!”
就听到张恒礼咆哮:“你是不是人?”
“soeren,张恒礼。张恒礼,soeren。都会说中文,你们互相聊着吧!我先上个厕所。”
我上完厕所,soeren正在问张衣:“你最喜欢的中文字或者词是什么?”
张衣把头偏向左边,又偏向右边,还锁着眉头,居然在认真思考。
“你不问我吗?”张恒礼问他。
“你生病,你需要休息。”soeren一边说一边两手从上到下地比划着。
张恒礼的苹果削好了,我一把抢过,咬了一口,说:“再给我切个橙子,维生素c,对女人的皮肤好!”
他再次咆哮:“你不是人!”
“那你先给他削个苹果:“我指着soeren对张恒礼说,“人家是客人,你看你,待客之道懂不懂?没礼貌!”
张恒礼朝我翻白眼说:“你嘴里的苹果本来应该给他的!”
“不用,谢谢!”soeren连连摆手说。
“那是,你也勉强算是个病号,别累着呢,这样吧,再切个橙子就行了!”
张恒礼举着刀:“把你切了!”
“哦哦哦!”soeren连忙从他手上把刀拿下来:“你生病了,我知道是不好的感觉,可是你要强奸。”
张衣瞬间石化了,伸手捂住嘴巴。
“强奸谁?”张恒礼不可思议地指着我:“她?”
“nonono,你,你强奸,你自己!”soeren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
张恒礼视线下垂,吞吞吐吐地说:“我要怎么样我自己,那……那是自愿的……不,不需要用强。”
我跟张衣还有张恒礼的病友,笑得人仰马翻。张恒礼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