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秘书告诉她雷霆开股东会议去了。
果不其然!
她阿Q 得耸肩,被放鸽子也不是头一遭,可她为何有种悲伤的感觉?她早知道在雷霆得天秤上,她韩冰晶和他的事业是无法比较的。
“哎!上车。”
她迅速抬头。
眼前一辆台湾至今尚未开放进口的七百五十西西的重型哈雷和穿着皮衣皮裤的男人。
他把安全帽丢给她。
雷飞,她记起他来,那桀傲不驯的三分头在满街各式各样的发型中特别突出。
“快!”他伸手用力扯她垂在胸前的长发。
“好痛!”他的手劲如此之大,差点扯下她的头皮。
“别罗嗦!”他由后视镜瞥见追来的飙车族,二话不说拉住她纤细的胳臂,将她拽上车子,强迫戴上安全帽,油门一加,绝尘而去。
为了方便试穿礼服,韩冰晶穿了件天蓝色的连身圆裙,如今跨坐在机车上,裙摆随风扬起,迫使他不得不这压那遮,深怕春光外泄。
“你搞什么?没做过机车,不知道要抱紧我吗?”他的声音和着风吼过来,清瘦的线条更显狂妄。
“你说什么……”隔着安全帽很不好说话,她拉开遮风玻璃幕,猛地呛进一口又浓又浊的风。
雷飞蛇行闪过一辆左侧道的喜美,拐进巷弄,沉重的机车怒吼声骤然停止了。
“下车!”他命令。
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韩冰晶正想发火。
“帮我看好她!”雷飞冲着建筑物高喊了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又奔驰而去。
韩冰晶如坠云里雾中。那厮就这样丢下她!?
“你好。”如果她不是一腔怒火正炽盛,韩冰晶会发现那声音的主人有副好嗓子。
她扫了一眼来者。
他的高瘦和雷飞并无二致,眉眼多了几分稳重,长至肩膀的银灰发用条缎带络在背后,粗条绒布衣裤,贵族气息浓重,近距离看他更加耀眼,灿烂的笑容和耳语似的轻声细语,极端迷人。
“进来里面坐一下,雷神马上就回来了。”
“我不进去,我得走了。”他说的雷神是谁?莫非是雷飞的绰号?
她不得不承认,雷神的绰号非常适合他。
“恐怕不行,雷神交待要小姐到里面等他。”快手很坚持。“喝杯咖啡、吃点点心,不会耽搁很多时间的。”
她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块菠萝面包和一杯三合一咖啡,的确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她不想再见到雷飞。
他身上似乎有股奇怪的吸引力,在理清这种么名的感觉之前,她不要把自己放到这个危险人物的前面。
虽然她已经成熟得脱离小红帽的年纪,雷飞也不尽是野狼,单以防万一总不会错的,她已经和雷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再和雷飞一起是勃德的。
“我——”
“请!”
她一旋身,才看清自己所在地是一件红瓦石墙得面包店,店名十分雅致,叫“红瓦屋”。
店门是椭圆形的,一盆盆半人高的长春藤爬过半片墙,绿意盎然,木框玻璃窗内是圆形的古木餐桌,搭配温莎风格的椅子,墙上居然是高更、梵谷和塞尚的油画,窗户悬挂绣工精美的蕾丝窗帘。
整个空间优雅和华丽相映,温馨亲切,韩冰晶一踏进来,便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