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佑看着她,客气至极,说,谢谢。
那一夜,程天佑看着我入睡。
我问他,在想什么?
他说,想该给你一个怎样的婚礼。
我说,那些都不重要。
他的手拂过我的发,说,很重要。
突然,我发现,他脸颊上微有擦伤,衣服某些地方,沾了尘土,胳膊肘和膝盖处,甚至有擦破的痕迹,连摊开的掌心也有微伤。
我惊起,说,这是……
他阻止了我起床,淡淡的不在意的模样,说,没事。
他该不会是逃出来的吧?
我自责自己的后知后觉,不再说话,只是将脸更靠近他的温热的手掌,我知道,这一刻的他,面临来自程家的压力有多大,其实……唉……
就这样,过了很久。
他守在床边。
我看着他。
他笑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留我过夜的。
我脸一红,说,才没。
他说,那就乖乖睡。然后,他蛮严肃地,跟老学究似的总结道,订了婚的人,婚礼之前不能同床,会不吉利的。
同床……好吧……我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好诡异……午夜时分,一个男人谦谦君子般跟你聊不能同床……虽然聊的是“不能”……却还是诡异。
……
心跳无序的午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睡着。
我进入梦乡之后,他才离开。
他深深的一声叹息,落入我的梦里。
220 我便奉我姓氏将你此生收藏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离开,将卧室的门关上。
走下楼去,不见宁信,他对阿红说,我走了,你转告宁小姐。
阿红看了看门口,张了张嘴,最终,点点头,说,是。程先生。
他走出门,后院里,宁信站在夜色里,卷曲的长发,如同起伏的感情线,她没回头,说,你怎么不更残忍一些!今晚留在我的房子里洞房!
他愣了愣,说,我走了。
她仿佛没听到,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喃喃着说,我让阿红称呼她程太太,我以为她是凉生的太太。可今天,程先生,你却用一枚戒指告诉我,她是你的程太太。
她深深地闭上眼睛,鼻息间,全是酒气。
是啊,若无酒气,怎么会有勇气,来说这番话。
他看着她,说,外面暑气重,回屋吧。
说着,他按了车钥匙,走向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