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冷笑,他若回来,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屋子里吗?
他说,昨天的事情,让你们产生误会了。
他说,我找到他,会跟他解释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谢谢大哥好心!只是不必了!
他看着我。我冷笑,说,大哥不是说了吗?他若休了我,你便收了我吗?现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他看着我,说,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我看着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激动,我说,你明明眼睛好了,却不承认!你不就是希望我一辈子内疚,希望我一辈子不安!希望我和他永远不幸福吗?现在你做到了,多好?!
他看着我,久久,苦笑,说,我希望你一辈子内疚?希望你一辈子不安?希望你和他永远不幸福?所以我才不承认自己的眼睛好了?
他生气地说,好吧!就是你想的这样,又怎样?!
他看着我,说,我眼睛瞎了,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内疚那么不安?你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他?!夜夜**,日日快活?!
我气结,说,你!
他冷笑,说,程太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把您的情郎完完整整地找回来!绝不让您**空度,寂寞难耐!
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从脖子上扯下那枚巴黎时求来的护身符狠狠摔到门上!蹲在门旁哭得一塌糊涂。
不知哭了多久,我昏昏沉沉中,如同陷入一场幻境。
我看到了金陵。
冰冷的医院,白色的墙。
我对她说,好好珍惜钱至吧。他是个好男人!
她说,我知道啊。
然后她笑,冷静而又坚强。
笑容背后,我却看到另一个金陵在对着我哭,她说,可是姜生,怎么办?我忘不掉的!偏偏是那个坏透了的人!
她抱着我哭,她说,姜生,我还是会梦到他,梦到他就守在我的病床边。所以我就闭着眼睛不敢让自己醒来,我怕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我也哭了。
然后,我又看到了凉生。
他将我从地板上抱到床上,然后就守在我的床边,望着我眼角的泪痕,久久不能言;他如清冷的白月光,浸入了梦,梦都寒。
我不敢睁开眼,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金陵,不,是变成了这世间所有怀揣着卑微爱情的女子——梦到了那个不敢梦的人,所以竟不敢让自己醒来,唯恐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他却还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发疯地奔跑着,拼命地寻找着,场景不停地转换,魏家坪,这座城,每一条路,每一条街,却怎么也找不到。
回头望去,却是巴黎街巷里,我为程天佑求取护身符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那天的我自己,她就穿着长长的裙子,站在那个女巫的面前。
那是源于古代埃及的一种古老法术——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寿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