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走进大殿;稳稳站在殿下离他几步远的距离;不等他开口问我自己先开口说了;因为我看他实在没有要开口问我什么的意思;“顾西南;你把水怜送到监牢去了?是要为我报仇么?”
“为你报仇?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幼稚么?”顾西南很不屑的看我一眼;“我只是从你的身上看到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你说我还能让她留在我身边么?官办是她应得的报应;她能如此歹毒的对你;自然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别人;甚至更加狠毒;说不定哪天还会用到对付我身上。“难道你不相信她对你的爱吗?她之所以这么对我;是因为她爱你害怕失去你。”我不是来给水怜平反的;但我也不想污蔑她的爱。
“爱?什么是爱;因爱生恨也是爱么?如果有一天这份爱变成了恨;那我岂不是养了一只毒蛇在自己身边?”顾西南脸上带着一层阴冷。连扫视过来的目光都令人感到一阵冰凉。
“不管她以后怎么样;至少她现在是很爱你地;只要你不辜负她对你的爱;她自然不会恨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在为水怜辩解;又好像是在说另一件事。
“这是我个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顾西南冷冷看我一眼。
“如果你只是不想让她留在你身边;那你可以将她赶出顾华宫;甚至赶出西都发放边疆;但也不至于非要她性命。”
“你是来给她求情的?”他挑眉看我;“为什么?”
“因为水柔。”我不想装伟大也不想虚伪地宣称自己心胸是多么的宽大;在一个人那么狠毒的害我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为她求情。我绝对不是那种心胸宽广到无我的人。而我也不想做那样的人;我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一爱憎分明小青年;“水柔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已经承受不起太大的打击;而且她跟水怜是孪生姐妹。水怜地死很可能会导致她身体地更加虚弱。”本来我很想跟他讲讲现代医学中对于孪生子的医学论证;但我怕说了他也听不懂。所以想了想还是没说。
“水柔让你来求情地?”顾西南冷笑一声。
“是地。”这个我也不想隐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你地本意呢?也想放过她吗?”他带着冷风地目光真像是一把锐利地刀子。直直**我虚弱地眼膜。扎地地我都不好意思违心说话。
“不想。我没有理由放过她。”
“那又是何必呢?不想做地就不要做。而且即使你做了也不一定有效果。”他收回足以扎死人地目光。语气好像也有些不那么冷漠了。
“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害了另外人地性命地。水柔是无辜地。不能因为水怜地不幸而惩罚在她身上。而且水柔原本就很可怜了。就是为了兄妹情意。你不是也应该帮她一次吗?在你地眼里。水柔不是应该像妹妹一样吗?水柔地善良单纯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地。我想他肯定比我更了解水柔一样。
“你就这么相信她?”顾西南又拿眼角的余光斜视我。
“我相信她。”很坚定地回答;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她的;水柔的娇弱善良单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骨子里就有一种温柔与人为善的本质。
“如果这件事我答应你;是不是也要被你算在报恩之列?”顾西南忽然转移话题问我。
我稍稍愣了下;觉得有点不公平;马上反驳他;“为什么?你饶了水怜是看在跟水柔的情分上;我只不过是做了个中间人;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再说了;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帮个忙就这么吝啬啊;还一定要别人报恩;出发点就不对;态度问题。”
“你认为不对;那就算了。”顾西南说着目光转到别处不再看我;摆出一副不再理会我的模样。
丫丫的;这又是纯粹的**裸的威胁;不;应该说是恐吓;摆明了我若不答应报恩;这事就别想成功。
思索再三;我只好答应了;心想反正前面也欠他这么多人情了;不在乎再多一个;咬咬牙;下定决心;“那好;我答应你;一定报你的恩。”
顾西南眼角似乎闪动了一下;掠过一丝邪异;一闪即逝;“报恩的事可以酌情商量;这样好了;只说报恩这个范围太大了;以后你也不好做事;这样好了;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欠我三个人情;就答应我三个条件好了。”
“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说看?”大脑里警报开始吱吱想个不停;这种预警一般情况下就是提醒我快要倒霉了。
“这三个条件要不限时不限地也不限大小的;只要我提出来;你就一定要答应。”顾西南开口说出三个不限。
我瞪大眼看他;“如果你让我死;我也要乖乖自杀?”
“不错。”顾西南拿眼横我。好像在跟我较劲。
我大叫了起来;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惨无人道;“这个不公平啊。这不是用我命换她的命么?我不值得。”
“不值得?那你就不要来求情了。”顾西南一张脸又黑的跟包公一样难看了。
“顾西南;你能不能再提一个别的要求?这个难度太大;我怕不太好实施;操作起来比较有难度。”讨价还价。
“不行。”
“真不行?只能这样?”
“……”不屑于再说话。
无语;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