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吧。”于将军说这句话地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洋洋得意与高昂的神情;眼中洋溢的更是一种屠宰羔羊的快感。
那人拿起铁链套在丑姑脚上;然后用一把大锁锁住。
丑姑一直没说话。举着伞的手放在胸前;伞被压得低低的;遮住整个脸;只能看清胸前那缕长发在微微抖动。
于将军带着丑姑往外走;我也跟在他们身后;将他们安全送出碧海云天是汪头地职责;这也是我现在的职责坐在;虽然其真正的含义不同。
丑姑脚上带着沉重铁链;走起路来有些吃力。自然走地缓慢了许多;每走一步似乎都用了很大地力气;一步一步挪动着往外走。下楼梯的时候更是沉重;每一脚踩下去木质楼梯都会发出沉重地闷哼声。
“谁要提审她?”身后凭空而起的暴喝立时止住了正在下楼的脚步;丑姑举着伞转身往回看。
于将军也回头;傲慢的看一眼转过身;“刑将军有事要指教?”
刑将军是负责守卫碧海云天的最高级将领;当然了也是汪头的上级指挥官;一般晚上他都不会过来;不知道今天为何突然出现。
刑将军撇嘴轻笑;不冷不热。“于将军大半夜的来提审犯人;我怎么未提前接到命令?”
于将军不屑的轻哼一声;右手一扬;“这个拿去看。”
刑将军眼明手快;接过非空而来的圣旨;扫了一眼;“不知将军可还有皇上地特赐金牌?”
“皇上未曾提起。”于将军仍然面不改色。
“那就不要怪在下不懂事了;不见皇上特赐金牌;谁都休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个人。”刑将军态度坚决。声色皆厉。
“难道你要抗旨?”于将军挑眉;微怒。
“抗旨?皇上既然下加密圣旨;怎么会不记得给将军特赐金牌呢?”刑将军意有所指。
于将军更加恼怒;声音更大;“好你个刑援建;居然抗旨不遵;今日你若阻挡我带走犯人;误了皇上的大事;敢当何罪?”
“这个就不劳将军操心了。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今日不见金牌;休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人。”刑将军面色一沉。朝一楼官兵低喝;“还不快将人送回房间。”
那些小官兵见头头出来阻止;哪里还敢怠慢;也不管什么于将军什么圣旨了;一窝蜂上前去拉丑姑。
我正在着急眼下争执不下的状况;刑将军立马就朝我开火了;“汪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送回去?”
“可是将军;他有圣旨。”我嘶哑着嗓子提醒他;“万一耽误大事;唯恐……”
不料刑将军却大怒;“唯恐什么?唯恐军令;我现在就让你唯恐性命不保。”
“刑援建。”于将军怒喝;“别太过分了。”
刑将军却冷冷回一句;“将军请自便。”
169。暗度陈仓
于将军气的一张脸涨成紫猪肝;一双眼也瞪得透圆;伸手举起手上的圣旨;暴喝;“圣旨在此;抗旨者就地处斩。”
正要上前拉丑姑的官兵们吓了一跳;立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惶恐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刑将军却面不改色;声音平静;“请于将军回去拿道令牌;人就可以带走了。”这话跟没说一样;不要说是设计了;即便是真的;从诸城去西都;一个来回趟;这天都大亮了。
于将军火气更旺;攥着圣旨的手指格格作响。
“两位将军请息怒;都是自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始终默不作声的丑姑忽然开口;掩在伞下的半张脸平静无异;“虽然这里出了人命案;但是官府并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却一直将我们这些人囚在此处;似乎有些欠妥。”
“所有当晚在碧海云天的人都有嫌疑。”刑援建接过话。
“嫌疑但却不是凶手;这个道理将军不会不晓得吧?咱们这些人被关在此处几天;心中已是委屈满腹;现在又要戴这脚镣;不是太过分了么?”丑姑的话既针对了刑援建又针对了于将军;使两人脸上都有些微微尴尬。
“凶手作案后可能立即逃离;官府可以将我们带过去问话审查;但一直将我们囚禁于此;不知是何用意?这样就可以破案了吗?”
“丑姑;这不是我的命令;如果你们觉得委屈;可以直接找皇上说辞;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刑援建语气缓和了些。
“那好;我现在就跟于将军面见皇上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