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直直望着阳光,一股刺目眩晕,慢慢蹲下身,避开阳光的直射,刚才的一幕仍在眼前,莫又花虚弱惨笑,谭小蛋苍白的面色,还有…还有莫仇眉间那一抹忧愁。明明我只是个旁观者,只是碰巧穿越至此又偶然的目睹了这一切,可此刻他们的感情都一点点浸入我心内,顺着滚烫不息的血液在我体内奔腾。
“他们…现在很需要你。”低头蹲在地上,小声说出几个字。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去西都的,一定带你去找梅子邀。”萧月白坚定的口气里夹着一丝轻柔,缓缓的流淌过来。
谭小蛋再从房中走出的时候,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眉宇间的阳光又都回到他脸上,就跟没受过伤一样了,对于这种现象虽然我在电视在书中都看过,但还是不免大吃了一惊,人的精力与体力都是有限的,当你消耗到损伤的地步,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快速修复?太不可思议了,我是个医生,我只相信科学,但现在我却无法用我熟知的科学去解释。
后来终于想明白了,既然我都可以不遵循科学的跨时空穿越了,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呢?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科学,也许这个世界的科学又是另一番天地呢?
当下释然,乐呵呵的同他打招呼,他也笑嘻嘻的与我说话,又恢复了阳光下嬉皮士样的阳光帅男模样。
只是莫又花的伤势让我们在暗地里偷偷为她捏着一把汗。
055。西都政变
莫又花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胖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对着我们笑,低眉看见喏喏半跪在床边小声啜泣,目光又扫在屋内其他人身上,嘴唇艰难开合几下,“你们怎么都没走?”
“大当家,我们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喏喏哽咽的声音激动万分,“大当家,你不要再赶我们走了,山寨就是我们的家。”
莫又花布满血丝的双眼闪着几颗晶莹的小泪花,双唇蠕动,再也说不出话。
中年男人告诉我们莫又花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长时间卧床调养,近段时间内都不可再有剧烈运动,必须静养。
调养是应该的,可是万一魔剪门的人再来了怎么办?看看谭小蛋萧月白也是一脸担忧,我想他们肯定也在为这个担心。
“谭大当家,瓮山有人来禀报。”门外进来一人朝谭小蛋拱手相报。
谭小蛋朝他一摆手,示意带人过来,进来的又是那天撞我的小男孩。
“什么事?小四。”原来这孩子叫小四,简单的名字。
“大当家,山里各个关卡埋伏着的人都撤了,魔剪门的人都向山外撤去,好像是奔着西都的方向去了。”原来谭小蛋早就做好了安排,魔剪门的一举一动怕是也没逃过他们的眼睛,要么说强龙难压地头蛇,魔剪门再神通广大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空有威力却难施展。
“西都方向?”谭小蛋视线有意无意扫向萧月白,萧月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只恍惚一下便稍纵即逝。
西都二字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可是我将要去的地方,也是我可爱妩媚的媚妖同志居住的地方,魔剪门的人也去了么?这个就叫做冤家路窄么?不过我们好像也不是什么冤家,至少在我眼里不是的。
“如果他们真是去西都了,近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谭小蛋看一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莫又花,“莫当家也可以安心养伤了。”
“谭大当家,您的伤?不碍事吧?”中年医生关切的问了一句。
“莫先生,我没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谭小蛋顿了下,对莫又花说道,“莫当家,我们先回瓮寨了,如果有事,立马派人去瓮山找我。”
“小蛋,谢谢了。”莫又花说出这几个字仿佛都是很费力的,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我脸上,“飘飘妹子,谢谢你。”
我走近床边握了下她手,“姐姐安心养病。”
回瓮山的一路上萧月白都没说一句话,一直跟在我旁边,在山形陡峭处适时伸手拉我一把,而胡三四人因为没拿到解药,也跟着我们回了瓮山。
萧月白的沉闷连带的使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隐隐感觉一定跟魔剪门去西都有关系。
回到山寨,众人见我们安然无恙返回,都兴高采烈,对我那个热情更像是奉若明珠,一口一个夫人叫的那叫一个欢,而我沉浸在众人火热的包围圈里,却没有一丝欢快,不时去看萧月白微微皱眉的神色,偶尔他会抬头看我一眼,但撞见我回视的目光之时,立马就匆匆收回,我知道他肯定在想事,而且这个事可能与我有关。
太阳终于在我与萧月白交错相望的目光里掉进某个山谷,群山又都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瓮寨一个接一个的火把都被点亮,将夜空上点点星光都照的眨着迷茫的大眼,找不到自己身上的光芒。
“萧月白,咱们什么时候赶往西都?”我不是个能安静浸入沉默中的人,不过能陪着他沉默了几个时辰,已经算是我忍耐的极限了。莫又花的事已经结束了,而远去西都的魔剪门似乎在近段时间内也不会再杀回来了,血洗五指山的事可以先告一个段落了,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启程了?
可萧月白仍然选择不说话,端坐于椅上惯性般的保持着沉默,而我却开始着急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股激流没有任何预兆的涌上来,在胸内横冲直闯,一个坚定而又急切的声音叫嚣着冲出大脑,我要启程,我要去西都,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