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放走了?”
“我们他妈的根本没有理由扣留他。他从估计的死亡时间前六小时,到那之后的七、八个小时都有不在场证明。这证明看上去无懈可击,我们还找不出破绽。帮查尔斯?琼斯登记入住旅馆的服务员说不出他的相貌。我是指他都无法肯定那个人是黑是白。他隐约觉得那是个白人。你怎能把这些材料交给地方法院检查官呢?”
“他可以雇人帮他租那个房间。那些大旅馆根本不注意进出的都是什么人。”
“你说得对。他可以雇人帮他租房间。他也可以雇人杀她。”
“你想他是这么干的?”
“我可不是雇来想的。我知道我们治不了那个表子养的。”
我想了一下,“他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怎么知道?”
“他知道是我把你们引向他的吗?”
“我可没露口风。”
“那他想找我干什么?”
“你干嘛不问他?”
电话亭里很热,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通点风。 “也许我会这么做。”
“当然。斯卡德,不要在黑巷子跟他见面,知道吗?如果他想对你不利,那你就得小心点。”
“好的。”
“如果他真的要对付你,就给我留一个暗号,好吗?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
“我会尽力而为的。”
“要机智一些的暗号,”他说,“但也别太机智了,知道吗?得让我能明白含义。”
我投了一角硬币,打电话给他的联络站。声音嘶哑得像个烟鬼的女人说:“8092,请问找谁?”
我说:“我是斯卡德。钱斯给我打过电话,我是在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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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八百万种死法(26)
她说应该很快能联络到他,并问我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了她,然后上楼四肢摊开地躺倒在床上。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电话铃响了。“我是钱斯,”他说,“谢谢你回我的电话。”
“我大约一个小时前才看到你的留言。两个留言。”
“我想跟你谈谈,”他说,“面对面地谈。”
“好吧。”
“我在楼下,在你们的大厅。我想我们可以在附近喝杯酒或咖啡。你能下来吗?”
()
“好。”
10 他说:“你还认为是我杀了她,是不是?”
“我怎么想重要吗?”
“对我很重要。”
我借用了德金的台词:“没人雇我来想。”
我们是在离第八大道几个店面远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里的雅座。我的咖啡什么都没加。他的只比他的肤色浅一点。我还要了一个英式烤松饼,因为我想该吃点什么,但根本没去碰它。 他说:“不是我干的。”
“好吧。”
“我有你们所谓的‘有力的不在场证据’。整整一屋子人能够为我那晚的时间作证。我根本不在那家旅馆附近。”
“那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