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的脚步一顿,她抿了抿嘴,歪头想了想道:“…你不是说,她身旁护卫严严,实在不方便下手?”
“那是在京城,要是让她出了京城呢?”门侍郎盖好床板,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还友好的拍了拍最近一个男子的肩头,似乎对方才的怪异气氛毫不察觉,“来,咱们坐下来谈谈。”
“你不是说她都要当公主了,公主还能随便出京城?”乌兰笑了笑,搓了搓手道。
“乌兰姑娘难道忘了,你要找的这位姑娘是什么出身不成?”门侍郎笑眯眯的说道,一面在桌子前坐下。
“兽医啊,”乌兰说道,跟着在他对面坐下,手拄着下颌,给他抛去一个媚眼,“门大人,你就快说吧,我哥哥为了这个人,已经好久吃不好睡不好了,我这个做妹妹的看着都心疼。”
看她听进去了,门侍郎紧绷的心才稍稍松了口气,该死的野蛮人,他咒骂一句,脸上笑意更浓。
“自然要引她出京城了,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乌兰姑娘,想必也知道,前方战线吃紧,军马多有损伤,急需疗伤膏药的事吧?”门侍郎笑道。
乌兰点点头,一脸骄傲的说道:“这个,都是我哥哥的功劳,一片铁蒺藜撒下去,它就是铁马也要伤三分!”
也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门侍郎心里呸了声,待我到了汗国,再拯救你们这群蛮荒之徒。
“我的乖女儿呢,就是制作膏药的人,根据那日松大人的指示,这批膏药暂时没有运出京城,不如,让那日松大人下令,让他们放行……”门侍郎飞快的转动脑子,口里的话流畅的说了出来。
乌兰脸上浮现一丝笑,拨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道:“门大人,怎么,送个膏药,还要公主亲自出马啊?”
“当然不是。”门侍郎摆手道,一面伸手捏住了乌兰的小手,可能是整日奔波在外,远不如自己所接触的女人们那样润滑,白瞎了这好身材。
看着他的目光像手一般,轻轻的抚过自己傲然隆起的双胸,乌兰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反而将身子挺了挺。
“门大人,快说嘛,你要是帮了这个忙,我哥哥可会大大的谢你,我哥哥,可不比那日松大人的地位低哦。”乌兰笑眯眯的说道,一面反过手捏了捏门侍郎的手。
门侍郎哈哈大笑,将手往身前一拉,乌兰便跌入他的怀里,一手环住了她的肩头,一边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起来。
满屋子的男人见状并没有多么意外,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乌兰脸上浮现笑容连连点头。
“天朝的大人果然非一般人。”乌兰娇笑着用手撑住门侍郎的胸前,“不过,不是说她是你的女儿嘛?门大人可真舍得?”
“什么我的女儿!”门侍郎原本带笑的脸上浮现一丝恨意,“她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如果不是她,我的绪兰怎么会……都是她,夺走了我们的一切……夺走了绪兰的一切……我的绪兰…”
他的脸上随即浮现浓浓的忧伤,一滴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乌兰光洁的手背上。
坐在太皇太后塌前的秋叶红拿起手帕,轻轻的擦去了太皇太后眼角的泪。
“…他这一路上都给您写了三封信了,娘娘,你怎么还生他的气?”秋叶红带着笑说道,“都好,都好,不会吃苦的,你就安心吧。”
三封信完完整整的摆在桌案上,未曾拆启过。
“哎,对了,这两天我院子里的狼叫,没有吵到娘娘您吧?”秋叶红想着话题,笑眯眯说道,太皇太后在塌子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表哥走之前,帮我把我的狗找回来了,现在院子里真是狗吠狼嚎,皇帝舅舅也听不下去了,把它们一起送到春晖园去了……”秋叶红自己一个人也说得高兴。
宫女们蹑手蹑脚的给她换了茶,又端上新鲜的点心退了出去。
“慧兰。”太皇太后突然出声,打断了秋叶红下一个话题,她的眼依旧闭着,“为什么不跟他走?”
秋叶红一愣,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是因为,没有王妃的封号么?”太皇太后接着道,她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柔软,拂过秋叶红的耳膜。
有些话也是该说的时候了。
“不是,”秋叶红带着笑道,“怎么会?那样,哪有资格身上流着娘娘您的血脉?”
太皇太后慢慢的笑了,睁开眼,秋叶红忙扶她坐起来。
“那为什么?”她追问道,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势头。
“因为不够爱。”秋叶红就看着她一咧嘴笑道。
“爱…”太皇太后微微怔了怔,嘴里慢慢的滑过这个字,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好陌生啊,她的嘴边就浮现一丝笑,“年轻人……”
秋叶红低着头将一个橘子剥了,一面似是不经意的道:“姥姥娘。”
这个称呼很民间,她这是第二次这样唤她了,太皇太后换了个姿势看向她,第一次,是初见面时。
“怎么?”她问道。
“您是不是还是觉得我是假的?”秋叶红剥好橘子,抬头冲她一笑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