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悲从中来,竟放声大哭起来。
“你们,你们认错门了吧!”秋叶红咳嗽着道,一面指着自己堂外的牌子,“我这里不看人,只看畜生,”
说着想起那汉子不问青红皂白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怒火丛生,冷笑道,“难不成你养的是个畜生?”
这话听在来人耳中简直恶毒之际,一时间叫嚷纷纷又涌了过来。
张师傅哪里挡得住,连人带凳子都被拎了过去,正乱着,听富文成在外一声怒吼,一连抓起三个人扔了出去。
众人见来人人高精瘦,面色不善,再加上方才露的一手,知道遇到高手了,才停了脚步。
“说,来做什么?”富文成一手搭在为首的张大爷手上,冷声问道。
张大爷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扭断了,但他失了儿子,心中恨不得死了去,当下也不理会这疼痛,一步不退,咬牙道:“…我媳妇难产,都是你们这庸医开的药方,吃了屁事不管,反而吐了一夜活活的憋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八斤重的儿子……”
说这话又放声大哭,跟随的众人也都哭了起来。
见他们这样不像是故意来闹事的,看样子是误会了,于是富文成便松了手,但仍挡在他们身前。
“我们这里是兽医堂,你媳妇生孩子,我们怎么会给你开药方?”富文成沉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耳膜发痛,似乎那一字一句都敲在耳内,让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这一痛才冷静下来,都往堂外看去,一看便有些慌神。
“怎么?”几个年轻的忙拉着张大爷,“二叔,果然是兽医堂……”
张大爷怔了怔,这时才看到趁乱已经爬到门口要溜的小乙哥,不由大怒,抬脚上前踹倒,“说!你说!”
小乙哥被踹的鬼哭狼嚎,在堂内打滚,口中连连哭道:“…就是她…就是她说土茯苓能入药…。”
土茯苓?秋叶红有些明白了,便道:“让他好好说!”
那张大爷此时已经百分百认定自己被小乙哥骗了,白白得罪了人,对秋叶红的话不敢怠慢,反手将小乙哥拎起,按在地上。
“……他…他…难产…”小乙哥磕磕巴巴连哭带说,“开…开药…党参…山药…熟地……”
“升麻,白术,神曲,丹参,阿胶,陈皮,茯苓,用来补中益气,对不对?”秋叶红不耐烦的打断他,道,“那又关我什么事?”
小乙哥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哆嗦了半日才道:“没有…没有茯苓……”
秋叶红便明白了,“你用土茯苓代替了?”
“看,看,她知道!”小乙哥闻言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喊道。
张大爷一众人便瞬间又聚集愤怒看向秋叶红。
“知道你的头!”秋叶红真是又气又怒,上前给了他一脚,喝道,“我说过土茯苓能入药,但我说过土茯苓和茯苓是一味药不成?”
这就是所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无知又胆子大的人?秋叶红越想越气,更何况,明明他自己的错,竟然还能攀咬别人?
“你怎么不去死?”秋叶红连踢了他几脚。
而这边知道原委的胖哥,带着义愤将那日说土茯苓的事讲了,众人再看小乙哥,目光几乎能当场将他杀死。
“小大姐儿!”小乙哥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一把抱住秋叶红的腿,放声大哭,“小大姐儿,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余庆堂的师傅不管我,没有人管我,他们会杀了我…小大姐儿,你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