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解释这种野蛮行径?!”龟井寿冷笑着看着我。
这家伙跟寒寒谈时不拿出这个来。专门拿到我面前找难看,可见纯粹是压我的威风。真地砍没砍人,其实他并不在意。我的反应奇快,立即答道:“我们还不算特别野蛮,还帮了失败者一把。从医学角度来讲也是让人失去生命最快痛苦较小的办法。不像……你们日本人可要逼着失败者自己剖腹自杀呢。那个听说疼得很吧?”
“你!”龟井的瞳孔顿时放大到了极点。
忽然后堂走出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人。我从没见过他,看他只穿了一身随便的居家和服,没有阶级章,不知是什么身份。可龟井寿竟然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行完了才说:“浅野大人,这个人……”
“你们说的我在后面都听到了。”这个姓浅野的老人点了点头,向我上下仔细看了一回,长叹一息说:“果然是个成大事者!我相信自己地眼光。不要在言语上意气再争论什么了。”
“是!”龟井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浅野老人这才又转向我,略略一弯腰,说:“那么,黄部长。小女的未来就托福与你了,可以吗?”
“是,是!”我如梦初醒地连声答应道。
“我会立即向镰仓老人报告此事的。”浅野由加利的父亲问:“可以尽快到镰仓一行吗?他老人家一定很希望早日见到你。”
“没问题,没问题。”我诺诺连声。
两边基本谈妥,就得开始准备日本之行。按照既定部署,南京GDI在阳泉的特务机关和象征性部署的一支军队都撤回了大陆本土。只留了雷隆多军的一个营在那里跟日本人最后交接。八月中旬,朝鲜半岛上也出现了日语广播。日本那边地媒体开始大张旗鼓鼓吹起“中日亲善共荣”的调子,并玩命地向我脸上贴金。
但中国大陆这边就不太平安了。虽然已经领教过了雷隆多军的厉害,南京多个大学的大学生们还是企图作出罢课游行的举动,谭康亲自带着机动队在各个高校间游走演讲,要求大家克制再克制。忍一时之辱,保存实力,待时机成熟时再上演“中华再起”。演讲座谈间对我可谓攻击有加。提都斯不多时便收到了这方面的报告,问我:“要不要收拾那个乱说话地家伙?”
“是我要他这么说的,有人专门唱红脸比较好。”我不以为意地回答。
谭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基本镇住了南京的局势。网上的谣言谩骂过多,控制不过来,最后只得从网络中心下手,把教育网彻底与公网断开。并不断加大网络监察的力度。饶是如此,骂声仍天天不绝于耳。毕竟中华几千年文化古国,对这种事最是忌讳。而且人数众多,即使做不了什么事,总有为数不少的人不顾一切也要骂我一骂。对这些人简直抓之不尽,抓来了也不知怎么处理才妥当,谭康为此痛苦不已,每次跟我打电话时都要抱怨。但他从来不提他现在愈发稳固地南京GDI总长地位也是靠这种卖国行为巩固的。
在四处骂不绝耳的攻击声中,我于八月十九日抵达了日本,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欢迎接待。虽然在欢迎的人群中总不断出现爱国华侨的怒骂声,但他们总在丢出燃烧瓶之前就给日本警察抓住拖走了。看着这些,提都斯不禁苦笑不已。往镰仓去的途中,他特地与我同乘一车,说:“看来影响非常不好。我不是中华人氏,真不知道这点领土问题竟然如此敏感。”
我淡淡答道:“不妨事。跟日本人之间的特别敏感罢了,上千年来都是如此。”
“看来会对日后收复人心造成很大地障碍。”提都斯说:“真是伤脑筋啊。”
我反问道:“有别的更好的解决方法吗?既然没有,就只有这样了。”
提都斯摇了摇头,说:“权衡总局,还是只有这样做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只是日后恐怕会背上窃取天下的污名。那个也不打紧。清者自清,只要做出了翻天覆地的事业。一切总会澄清地。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总觉得你跟浅野地婚姻太政治化了。”
“怎么,政治化不好吗?”我哑然失笑。
“不是那个意思。”提都斯说:“那个女人,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日后恐怕会很难相处,也会有很多麻烦。从感情上来说,我是很不赞成这件事的。”
“任何人的感情都不愿意接受这些。”我淡淡地回应道:“割裂国土,与不爱的劣迹女人结婚。没一件是好事。但我们要的是这些事背后的利益,也唯有如此了。”
“你真稳得住。”提都斯微笑道:“我还担心你想不开呢,是结过婚的缘故吧?”
“啊。”我无意义的答了一句,伸手摸了摸手上地婚戒,过了好一会,忽然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句:
“现在是谁都无所谓了。”
提都斯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行程很紧。之所以安排得那么紧,我看是日本人迫不及待要接收新领土的缘故。他们给我安排与北条镰仓的见面时间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而且基本是浅野由加利的父亲在向他介绍我。
我深深地埋着头,只偷眼看了一眼。那是个苍老的老人,完全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他坐在那里听,一动也不动,让我以为他都睡着了。见面时间一到,我们就给赶了出来。浅野由加利的父亲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怎么地。对我说:“他很满意。”
当天晚上,我们就返回新京都,在日本GDI的产业,六星级酒店“东京之夜”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