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过敏,局长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而已。”我大言不惭地硬顶道:“就是奥维马斯大人知道了这种情况,也会站在我这边的。究竟是谁理亏在先,大家都清楚得很。”
我只差没把“我俩合起来便手握天下兵马,麾下何止百万”的大话说出来了,宗盛局长地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等了好一阵,不见他主动说“你想怎么样”,便主动给他个台阶下:“今天晚上的事,我看到现在也差不多了。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着吧,大家散了算了。如果有人觉得吃了亏,想要继续的话。我们不防再放开手来大干一场,看到底是谁继续吃亏。”
“黄而。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今天晚上的事还没完,你的态度……”宗盛局长拖长了音,语气中直露着赤裸裸的不满和威胁:“让人非常难以接受。你最好下去反省一下。不过,还是先让人散了吧,散了吧。”
玛利亚这阵算是缓过了气来,也不顾遮掩给撕破地衣服,神气慢慢又飙升了起来,看起来是想趁局长在场大闹一场。找回点场子。巴斯克冰反应得快,一挥手,那些撕她衣服地猛男一齐上前踏了一步,身上地装甲发出“哗啦”一阵齐响,顿时把玛利亚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志气和雄心打得粉碎,匆匆忙带着她的人跑路了。
我这边打了大胜仗,不由得意洋洋。郭英雄却看得头皮发麻。待林宗盛和玛利亚等人都走了,才上前对我说:“阁下,与几大常委闹得这么僵恐怕不太好吧。”
“麻烦都惹下了,还怕什么怕?”我一拍胸脯:“咱虽然是第五常委,最小常委,但往死说了也是常委。他们再怎么也得有办法奈何得了我才行。今天不谈这些,只管庆功!大伙都跟我喝酒去,我请客!”
我们一伙人在外面饭店吃了烤鱼排,又叫了一桌口味已经严重西化的阿拉斯加重庆火锅。我只尝了一口便摇头道:“真他妈的,不说了。”巴斯克冰等雷隆多土生人却兴高采烈,一边猛吃一边叫酒:“老板。啤酒的尽管上上来!”
“我不喝啤酒了,身体不好,这两年都只喝红酒。”我提醒道。
这种示弱的行为立即遭到了一致的嘘声。连提都斯都劝说道:“既然大家高兴,就委屈委屈吧。这种小地方,又没有什么好地红酒白酒。”
“那我们回总局去喝吧,那里肯定有好酒。”我建议道。
这样嚣张的勾当,在座的除了我没一个干得出来。郭英雄早在那里如坐针毡,听我提出这种过分的建议。连忙好言劝告,把我按了下来。
我叫嚣了一气,看到店老板还是听他们的送来了两整箱啤酒,不由气馁叹息,转眼看到静唯在一边没怎么说话,顿时想起把她作挡箭牌:“哎呀,忘了照顾女士了。你受了伤,不宜喝酒吧。”
自被救以来,静唯都没怎么说话。此时忽然精神一振,嘴角一翘,微笑说:“只是抽了管血而已,不打紧的。面子上的问题,大人也全给我找回来了。”
“对啊,不但面子找回来了,连里子都足啦!哈哈!”巴斯克冰开怀大笑道:“今天算是额外地的痛苦,让他们知道欺负我师父,惹了咱雷隆多人是怎样的下场!不过师父,既然今天如此开心,而且我这弟子就算了,黄二和诸位兄弟是该谢上一谢的,所以这酒……应该喝两杯的吧?”
我正在鄙视胖子劝女人喝酒的劲,静唯已受了他的挑拨,拎出一瓶来,叫道:“那好吧,虽然我不太会喝,但今天就豁出去跟大家同乐了!”
妈地!这伙人从此发了疯,边吃怪味火锅边喝啤酒,从十点过吃喝到凌晨亮点半钟。郭英雄和提都斯俩人都抵挡不住先行撤退了,我也想跟他们走,却给那伙疯子以需我付帐为名拉下来一直喝到散场为止。眼看巴斯克冰等人开车歪歪斜斜,我实在是担心坐这种顺风车的安全程度,便对静唯说:“反正还不算太晚,我们走回去吧。”
她没有反对,我便与她一后一前地慢慢踩着雪走了回去。也许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我忽然感到有些心慌意乱,不一会便心猿意马了起来。快踏几步来到她身后,看着她浴衣领口露出的雪白脖根,忽然不可自已地回想起了方才看到她的雪白肌肤和半抹酥胸……
我是禽兽吗?
带着这种久违的冲动和对这种冲动反思地研究态度,我随着她慢慢踱回了招待所。时间已经很不早了,三点过,天一亮还要开会。静唯迅速给我铺好了床,正欲离开时,给酒劲和兽欲冲混了头的我终于很过分地伸出了罪恶之手,把她的右手一把抓住,含混不清地说:
“今晚不要走可不可以?我想你留下陪陪我。”
静唯稍微挣扎了一下,却甩不掉我的手。转过身平静地说:“用这句话来勾引女性,实在显得太可笑和幼稚了。”
我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起来——她并没有醉。那就不会那么容易给我蒙过去,现在的情况便尴尬得很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装醉乔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站了一会,悠悠叹了一气,说:“你放开手,我答应留下。”
她关掉了灯,背向着我放下了头发。迅速地钻进了被窝躺在我的身边。我一时却不知道她地想法,半点也不敢动。她好像知道了我地反应,背对着我说:“其实这些都没关系。对于修行多年,追求最终天道地我来说,肉体不过是束缚心灵的容器而已。这些都不是很要紧,何况你今天还帮了我的大忙。你需要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放下了心,蠢蠢欲动地伸出了禄山之爪,轻轻地按在了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没有作出阻止的动作。我觉察到了这种细微地动作,问:“不喜欢吗?”
“没关系,随便你怎样都可以。我无所谓。如果你进行如我这样的行者修行就知道了,到了一定的程度,身体的概念便很模糊了。你很难想象我只身冲进虫海,丝毫不顾忌身体受损的危险……到了我这程度,就会很自然了。所以……你不必为我考虑什么。”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可以,最好快点。你明天还要开会呢。”
“这个要求稍稍有点难耶。”我又说了两句轻薄话,正跟她调笑时,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是不是你从没跟天界女子睡过,所以比较好奇啊?”
这句话却如一盆冷水般泼中了我发热的头脑。我抚摸着她的肩膀,忽然想起了四年之前在已经消失地北京的那个我的蜗居,我与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或者妻子了——共赴的那段时光。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肮脏异常。自己的行为也变得异常可耻起来。当即兴致全无,闷声不响地收回了爪子,躺回了被窝地最里侧。
过了好一会,静唯不见动静,奇怪地转过身来,问:“怎么,你睡着了吗?”
“啊,没呢。”我不自觉答了一句,顿时后悔了——我装睡多好!
现在叫我回答什么好?
静唯沉默了一会,忽然坐起身来穿衣服,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你想的是什么。虽然现在都醉得很了,却还是记得我不好看。以貌取人的家伙哪,我要回去睡了!”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这样!”我慌忙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