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棵大树下,薛奕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很多都是一家三口,于是胳膊肘拐了拐秦冉说道:“再过几年,咱们也能跟他们一样了吧。”
秦冉因为他的话心里有些触动,再大的气也立刻烟消云散,细声细气地说道:“几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干什么?”
薛奕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心里一松,跟着笑了笑说道:“秦冉呐,我突然发现逗你开心其实挺容易的。”他顿了一顿,勾着秦冉的肩膀往后面走,待确定两人都隐到树后时,才又开口,“你看,你生气了都不需要我买礼物,只要我说几句话就跟我和好了,多安生,多省心呐。”
秦冉靠在树干上,看到周围全是树,细密的阳光透过有些光秃的枝丫,落在薛奕身后。她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就勾起一抹甜甜的笑,“那我下次就问你要礼物。”
薛奕的手穿过树干和她身后的空隙,抵在她的背上,他又向前挪了一点,与她贴近几分,讨饶道:“哪还敢有下次啊。”
说话间,两人的鼻尖已经近得要碰上。薛奕垂眸看着秦冉的眼,慢慢地向她靠近,然后嘴唇印在她的唇上温柔辗转。
秦冉不由闭上双眼,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回应。最终,薛奕亲够了,稍稍放开了她,见她两腮通红,于是笑着抵着她的额头,又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说:“你的吻技越来越好了,看来是我调教有方。”
秦冉因他的动作微微一颤,跟着就去咬他的下巴,却没说话。薛奕等她咬够了,这才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调笑:“你今天这么开放,难道忘了树后面就是游客吗?”话音刚落,就气得秦冉直挠他,“明明是你带我来……哎,你就会欺负我……”
“我的妞当然要给我欺负!”薛奕坏坏地摸了一把她的下巴,然后就拉着她往外头走。
过山车、跳楼机是不玩了,其他项目又有许多小孩在排队,他俩也没那个脸去跟孩子抢,于是只好四处闲逛。不多时,便走到一个卖手工艺品的摊前。薛奕蹲下|身去,挑了一对巴掌大小的彩色陶泥娃娃,秦冉因此就笑话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个!”
薛奕付完钱,转过身见她笑得开心,于是把其中一个娃娃往她手里一塞,郑重其事地命令,“收好了不准丢。”
秦冉见他一脸严肃,故意一边走一边在手中翻转着陶泥娃娃,说道:“我偏不收好。”
薛奕看着自己手中的娃娃就悲愤了,拉住秦冉,表情有些委屈:“你这人怎么这么煞风景呢?非要我把话都说明白才能懂啊?”
秦冉回头瞧着他乐了一会儿,之后才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说:“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她说着,手指穿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相扣,低声说,“我怎么可能不懂?”
说完,她就把自己的陶泥娃娃与薛奕手中那个碰到一起,抬眼瞧着他,弯着双眼笑。
薛奕心中有如春风拂过湖面,掠起涟漪无数。他看着一红一绿两个娃娃,低头去她耳边念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秦冉笑着躲开去,截住他嗔道:“不行了,太肉麻了!这些话心里清楚就好,念出来做什么!”
薛奕上前两步拉住她,牵着她的手往别处走去,边走还边说:“我就要念出来,不念出来我怕你不明白!”
“我本来就是汉语言专业毕业的,怎么可能不明白!”秦冉反驳,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接下去,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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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父秦母便坐车回了老家,因为是远房亲戚,所以秦冉就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薛奕知道后就专门打电话过来明知故问:“你一个人呆家里啊?”
秦冉正在改学生作业,皱了皱眉,心不在焉地说:“是啊,有问题吗?”
薛奕嘿嘿一笑,坐在办公桌后面转着椅子说:“你晚上会不会怕呀?要不我过来陪你吧。”
秦冉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红笔,哼了一声说:“你脑子搭住了吧,这就准备登堂入室了?”
薛奕不理,直接回道:“我早就登堂入室了,还差这几天?”他说完之后,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般地开口,“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薛奕作出一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姿态,扭捏着说道:“秦冉,我没想到你居然想着那种事。其实,我只是很单纯地想过来陪你呀。”
秦冉气倒,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薛奕你给我滚!”之后,便直接撂了电话。
到了晚上,秦冉因为家中没人,随便从冰箱里找了一袋饺子来煮。刚把水烧沸,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于是急急忙忙把饺子往锅里一倒,冲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