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还真当这里是家啊,什么都往这儿搬……
梁青隆此刻心思却不在这些东西上面。他在想老丈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无缘无故会被关进天牢。
他看向一旁的宋氏和江氏。想出她们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然而她们神态从容,并不像有所隐瞒。可见她们确实不知情。
他又看向华槿,华槿正好也往他那边看过来,四目相对,华槿倒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此刻他有伤在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轻轻地摇了摇头。
梁青隆不免有些失望,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人,池家的大公子,下午过来看他的那个人。
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可能不清楚,但池家大公子肯定知道缘由,他决定去问他。
等宋氏带着江氏等人回房了,他就让石竹去请池晏过来。
没想到却碰了壁,池家大公子不愿见他了,梁青隆虽然失望,却也不意外。
他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却受他一个小小的瑞亲王护卫的冷眼,不生气才怪了。
他问石竹:“二公子呢?怎么没见到他?”
石竹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嘴里的二公子是华霖,忙说:“午后二公子就说有事要下山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想来这个妻弟应该是知情的了,他此刻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不单是梁青隆,就连华槿也在想华霖到底去了哪里。
她问月娘:“二哥是什么时候下山的?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月娘恭敬地说:“奴婢跟二爷回禀完事情,二爷就走了。”
“他下山前可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华槿又问。
月娘摇头,“话倒是没说,只是好像收到了谁的消息。”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奴婢从二爷那里出来,就瞧见一只信鸽从槅窗飞了进去,估摸着是老爷那边传信过来了。”
父亲让二哥去做什么?
此刻婶娘和大嫂都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二哥回来再问了。
在厢房坐了一会儿,就去了偏殿陪婶娘和大嫂用斋饭。
过后又去梁姐夫那儿说了一会子话,这才回来梳洗。
她躺在床上,眼睛却还一直睁着,她在等二哥,还有弄月的消息。
算算时辰,这两人也应该要回来了。
也不知弄月得手了没有……
弄月虽然是国公府的人,但做的毕竟是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来。
加上池都御使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很担心凭弄月那直来直去的性子,能不能对付得了。
她有些睡不着,幸好在三更鼓敲响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叩窗的声音,她忙披了件外衣去开窗。
月光从窗外泄了进来,还未等她看清他的样貌,弄月就一把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华槿怀里,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一个时辰后过来取。”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华槿勾了勾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留心将窗子关好,拿起一旁的松油灯,点了根蜡烛,坐到一旁的方桌上,认真的翻看起来。
弄月办事效率果然不容小觑,不止天牢刺客的审问记录,就连仵作的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