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怎么敢!”嫪毐一着急,奴隶的本性又显露出来了:臣只想终身服侍太后。“
太后摇摇头,笑着说:
“闺房之中,不要来什么臣啊,太后的这一套,将整个情调都弄没了。”
嫪毐无语很久,太后附在他身边说: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再玩这种鞭打游戏了吗?”
嫪毐点点头。
“我有了。”
“有了什么?”
“有了孩子!怪不得人家说个儿大没头脑,你怎么连女人说有了都听不懂。”
“是我的孩子?”嫪毐索性装得更傻。
“蠢驴,不是你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太后假装生气。
“不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嫪毐又加了一句。
“不错,我们的孩子,却是见不得天日的孩子!”太后语其中带着悲哀。
“拿掉它!”摎毐说:“这样会将事情闹大,寡居太后生子,怎么向国人交代?”
“不!”太后站起来,对着铜镜,看了看稍微突出的小腹:不!绝不能拿掉,自从生了嬴政以后,多年来我都没再尝过做母亲的喜悦,再说,打胎太危险,说不定命都会送掉。“
“那该怎么办呢?”嫪毐一副焦急的可怜相。
“看你急成这个样子,你不要忘记我是掌握全国大权的太后!”
她对着铜镜,挺了挺高耸美丽的胸部,自言自语地说:
“我是太后,生的孩子不是王就是侯,我不能让这个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假冒阉者的宦人!”
尽管吕不韦极力反对,但拗不过太后的坚持,由太后以秦王的名义封嫪毐为长信侯,封国为山阳地区。
这个消息传出,全国大哗,宗室大臣纷纷上奏反对,御史大夫更提出,按秦律宗室非军功不得封爵,何况是一个伺候太后的寺人。
但嫪毐封侯的事根本没经过讨论,诏封书已下达和公布,谁也不敢说要秦王收回成命,全国所有的土地都是王土,所有的秦人都是王臣,君王要分点土地给什么人,要什么人做什么官封什么爵,那是君王自己的事,从来也没有讨论过的先例。何况秦律并未规定,阉者不能封侯。
吕不韦以成事不谏的道理,分别将那些反对的大臣一一安抚说服,说服的工作他做得好辛苦。
他也没有想到太后竟是这样敢作敢为,而且一出手就是这样大手笔,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有感叹:
“在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疯狂!”
太后不顾一切反对和舆论,为嫪毐在山阳大兴土木,宫殿规模、车马、服具、林苑,全与咸阳宫同,起内部的奢侈豪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方面,太后有天晚上突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立一处山顶,周围乌云密布,突然间雷电交加,将她惊醒过来。
次日召太卜来问,太卜解梦说,山顶表示太后所居的甘泉宫,乌云密布表示有忧心病患之事,所以应暂时移离咸阳。
于是太后将整个甘泉宫人员全迁移到雍地的大郑宫。
嫪毐当然随侍在侧,大郑宫的事,不管大小也完全交由嫪毐决定。
嫪毐初尝权力滋味,一心一意学吕不韦的榜样,吕不韦是文信侯,他是长信侯,学吕不韦的样,谁能说不恰当?谁敢说他学不像?
于是他广招门客,人数也达千余人。不过吕不韦门客中多博学多才之士,而他的门客中,十之八九都是游侠博徒之流。吕不韦无事是和门客谈论天下大事,或者是清谈天文地理修身养性;嫪毐的门客则是斗鸡走狗,赛马赌博,日夜歌舞荒淫,更是不在话下。
他另养有家僮数千人,并且加以军阵训练,按军队编制操演,俨然是一支小私人军队。
他和太后都专心等着孩子出世,在两情最热的时候,太后甚至会喃喃道出:
“毐郎,嬴政不听我的话,常违背我的心意,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后,我们想法将嬴政废掉,改立我们的孩子!”
嫪毐也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