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中秋之夜妹妹戴的是……”周琬静适逢一提醒。
梁才人立刻变了面色。
☆、佘宝林的复宠
“哦,那中秋之夜妹妹戴的是……”周琬静适逢一提醒。皇上这才似乎想起来什么,微微皱眉道:“宫规不是摆设,是给予人遵守的,否则便不成方圆,即便你中秋之夜有功,但也不可骄躁,既然是你陪嫁之物,那便好好收着。”说完皇上朝身边人看去,心疼道:“朕另寻一枚好的给爱妃可好。”
周琬静“噗呲”一笑道:“皇上今个儿可是答应了臣妾两件事了,千万要做到才好啊!”
“君无戏言。”
赏兰大会散去之后,佘宝林跟在潇婕妤身后,似乎有话要言,只是潇婕妤装作不知,不时与身边宫女讨论着宫中事务。
而那边的贤妃气结,连带走路都呼呼的刮着风,梁才人默默跟在身后,心中打鼓:方才几次发难,都被贵妃轻描淡写的挡开,贤妃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提醒也不曾提醒自己,好个贤妃啊,真会借刀杀人!就在皇上训斥自己违规佩戴黑玛瑙的时候,分明神色有些不满,本来千辛万苦得了恩宠很可能毁于一旦。想到了这里,梁才人攥紧了拳头,开口道:“贤妃姐姐可得帮我啊!”
贤妃正在气头上,冷不丁听见此话,有些恼怒道:“帮你什么?方才你也看见了,皇上一门心思在贵妃娘娘身上,甚么好的贵的全往朝宣宫送,要怪就怪你自己,即便长得像也不如前人。”说罢,贤妃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迷茫不解的梁才人。
“你说这人哪有那么笨的!明明瞧见那人今日摆明了冲着她去,还咄咄逼人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贤妃直奔凤轩宫而去,见到皇后之后将一肚子苦水倒出。
“你也别生气,梁才人性子是直了些,到底皇上喜欢。”
“喜欢?姐姐你是没看见,今个儿皇上眼睛都粘在周琬静身上了!那还顾得上那梁才人啊!”贤妃气呼呼的喝了口茶,茶香甘甜,入喉醇厚,贤妃不由得一愣:“没想到姐姐宫中的茶叶竟比朝宣宫过的还好?我当是……”
“你当是周琬静会不明吗?”皇后半躺在床上,一身素净,苍白干瘦的手抓着帕子,狠狠道:“她是一头披着狼皮的刺猬,既狡猾又扎人,凡事三分狠辣七分狡猾,就算临死也要狠狠蛰你一口!”
“你待看看,她选的那潇婕妤倚门傍户的,就知不是两年前那个简单的人儿了。”皇后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贤妃急忙上前轻轻顺着皇后的背,叹息道:“都怪妹妹是个没用的,姐姐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决不能让那个贱人得逞!”
“咳咳咳,放……心,咳咳……”皇后低头,眼中闪过一片讽刺。
当晚,太医院有报,佘宝林在赏兰会后回宫路上摔了一跤,擦伤了手臂。周琬静点了个太医过去,而后,佘宝林的近身宫女前来谢恩,周琬静也没有多为难,本想赐些补药,反倒是被挽眉截住了话,改赠了些建兰与玩赏摆设。
亥时,皇上翻了佘宝林的牌子。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瞧着佘宝林那面颊如朝霞映雪,羞答答的低着头,梁才人看的目光似要射出火花来。
二者在周琬静眼中却如小丑一般。周琬静原本打定主意,今日看看戏便好,但她倒是没想到,率先发难竟是潇婕妤。
潇婕妤冷不丁忽然开口:“佘宝林啊,你这脸红的怎么回事,莫不是病着了?”
“回姐姐话,臣妾没有生病,多谢姐姐关心。”佘宝林低着头,恭敬回道。
“哟儿~这要是没有生病这小脸蛋怎么红的跟春半桃花般的啊!真真是岁月催人老啊!姐姐我这面色要不用胭脂恐怕是没有这个色儿了!”阴阳怪气的说完,潇婕妤摸着自己的脸,朝佘宝林直视着。
“要说美,还是贵妃姐姐这长眉连娟的美,有道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如今这话可得改成:琬黛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啦。”贤妃忽然夸耀起了首座的周琬静,这下忽然无人接话了。
潇婕妤与梁才人均是愣在了一旁。周琬静面上点头笑意,心中愤慨道:这凡事自己往东,贤妃就要往西。
这边潇婕妤忽然一改话题:“这几日茶叶真是不错,不论是这色泽香味还是入喉清香,都是上好的。”
“是啊,臣妾喝过碧螺春还是雨前龙井。妹妹可知道这都是多亏了贵妃娘娘管理有序,这才有那么和平的后宫,宫人们更是不敢怠慢。”贤妃想起自家宫里那茶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便也有了几分冲冲。
“哟,娘娘这是怎么了,碧螺春?若是妹妹没记错的话,那可只有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