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饼热气腾腾地出锅了,林朗先接了过来,忍着烫手的温度,掰给盛阳一半。
她一边囫囵吞着,一边眼馋地盯着另一个。
粢饭包了老油条,咸蛋黄捏得碎碎的裹在里面,盛阳不爱吃榨菜,只让撒了一点点白糖。
林朗打趣道:唔,奇怪的口味。
盛阳煞有介事地说:我就爱吃这种又甜又咸的味道。
粢饭卷得很紧实,从中整齐地切开,刚好一人一半。林朗喜欢这个平均的分配,又买了两杯现磨豆浆,递给她一杯。
他们一边啜着豆浆一边咬着粢饭慢慢走着,路上的车逐渐多了起来,有上班族匆匆提着早餐从他们身旁路过。林朗问:今天还去公司吗?
盛阳摇摇头:太累了,回家补眠。
说起回家,她突然哎呀一声。
她把韩正给忘了。
可怜的小韩病了两天,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她恨不得拔腿就走,又怕林朗看出端倪,只好挠挠头讪笑:我好像没吃饱
林朗惊讶地挑了一下眉,继而眉眼笑开了,食指蜷曲刮了下她鼻子:小馋猫。
于是又折回去买了两份早餐。林朗看她提了好几个袋子,皱眉道:你吃得完?
盛阳大手一挥:吃不完就喂流浪狗。
林朗抿着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话间就到了盛阳家小区门口,林朗突然开口道,我还没去过你家。
言下之意,她该带他去看一看。
盛阳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要上班?
我可以不去。他有意开玩笑捉弄她。
盛阳却当真了。家里有个病人就算了,这病人还是他学生,她和林朗才刚刚和好,不行不行她的脑子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苦口婆心地劝诫他:莫为红颜误早朝。
林朗靠近他,将她逼在蔷薇花墙下,威胁似地问:如果我偏要去呢?
盛阳心里咚得一下,猛然抬头望向他。林朗的目光清明澄澈,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
她疑心他是发现了什么,可她在三秒之内前后联想了前因后果,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破绽,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去就去呗,就是我家有点乱。
岂止是乱,只怕他见了下巴都要惊掉。
她内心掀着滔天巨浪,面上却岿然不动安如山,自觉言语之中没有可疑之处。
果不其然,林朗听了她这番底气十足的话,放松地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早上就不去了,下班来找你。
她舒了一口气,立刻狗腿地凑上去:我去接你。
她算盘打得好,干脆直接带着他开到度假村过周末去。
林朗摇了摇头:你别去我们所了,被看见了不好。
他现在比盛阳自己还要谨慎小心。
盛阳点点头:那我在家等你。
他们在路口依依惜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