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同样如此,目光不经意扫过马超腰间:紫绶!
只要有侯爵,不管是县侯、乡侯、亭侯还是关内侯,都一律佩紫绶;绶带与三公同级,高九卿一等,是极荣耀的表现。
看着这绶带,众人不禁唏嘘:终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啊!
两人对视,一时无言,随后皆笑了。
“军爷(侯爷)……”
“呃……”
马超先开口:“能否单独一谈?”
“自然!”马周点头。
营盘外,马超转过身,向马周行大礼,以谢对方恩情。
马周诚惶诚恐,连忙还礼:“侯爷折煞我了!我于侯爷而言,岂有恩情?不过一肉而已。”
其实,马超不记他的仇,他已庆幸无比了。
“更何况,侯爷救我性命,又助我得此功劳呢?”
“彼时你为屯长,我为陪隶,不救你便是我失职所在。”
马超摇头,道:“一事就一事而论,好坏我还是分的清的。”
“再则,君与我,岂是一肉之恩?”
马周不解:“还有其他?”
马超神色微凝,随后叹道:“往日身在高位,难听进人言;恰逢落难之时,得军爷寥寥数语,如醍醐灌顶。”
“军爷于我,堪称半师了!”
马周越发惶恐,不知如何回答。
马超抱了抱拳:“今日别后,不知何日还能再相见。”
“马超如今虽是白身,但在南阳颇有熟人。”
“日后军爷有何难处,尽管来信便是,马超必竭力以助!”
马周赶忙回礼:“侯爷一时真金蒙尘而已,来日必光华再放!”
马超再行礼,这才退去。
数步之后,他又转身:“要走了,军爷可有什么话要交代我么?”
马周一时呆滞,随即道:“若是侯爷看得起……”
“军爷但说无妨。”
“一肉半师之恩,却君恩父恩,何止千万里?”马周道。
马超目有恍然色:“军爷虽在行旅,却是个剔透之人,马超受教!”
须臾,王宫。
周野看着前方跪着的人,忽然笑了:“你如今已有侯爵在身,还跪着作甚?快起来吧。”
“谢大王!”
马超起身后,依旧低着脑袋,感受着那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的气势。
“此番发配你去为奴,吃了不少苦头,心中可有怨言?”
“不敢!”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周野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