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壶空后,他伸手往肚子上拔箭来射张辽。
张辽连闪之后,再接一箭,目光紧缩。
“鸣金!”
城楼上,贾诩见状况古怪,让人鸣金迎张辽入城。
张辽回头,拍马入城。
见状,那楼立即追来。
“不必追赶,此局算我们输!”贾诩喝道。
那楼这才拨马回转。
蹋顿见此满脸笑意,却又摇了摇头:“可惜了,本是打算除掉张辽的……”
昨夜,他便告诉那楼:若今日出战者为张辽,则斩之!
虽然有约定在先,但搏斗中,有意外也是常事。
蹋顿对徐晃不了解,但对张辽却知根知底。
张辽原先在并州时,就没少跟乌丸人打交道,蹋顿深知此人不简单。
又胜一阵,乌丸人欢呼嘲讽不止。
“可还有人能出来一战!”那楼大笑。
“都说冠军侯所部武勇无双,纵横天下,看来是大汉无能人,才使小儿逞英雄!”
“大汉无人了!”
乌丸人在城前大叫。
城墙上,立着的士兵一个个满脸怒色,心蕴悲愤。
“你们耍诈!”马延愤而大叫:“此前那楼已中箭,却未落马,当中必有诈!”
“我为刀枪不入之体,你能奈我何?”那楼得意大笑,戟指城头:“输了就是输了,还找什么借口?我看你汉家男人,一个个都像娘们!”
蹋顿一笑,挥了挥手。
身后人会意,立即大喊:“汉家皆懦夫,三军上下,无一是男儿!”
一片嘲讽声中,张辽走上城楼。
贾诩迎了上去:“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您看。”
张辽出示箭矢。
箭头之上,还附着一些白色的骨质状组织。
“这是……”
“一种兽骨,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虎骨。”
张辽眼神冰冷,道:“虎骨坚硬宽厚,去水分后,有比钢铁要轻巧了许多。”
“边地一带,有能工巧匠,可将其雕琢成内甲,战时内着,可挡箭矢。”
不是说刀枪不入,但在一定程度上占很大便宜。
一般箭矢射穿外甲,力已卸去打大半,再让这骨甲一挡,要伤人几乎不可能。
如果双方武力差距不大,穿这么一件秘甲,要占不少便宜。
“原来如此。”贾诩点头。
“这些乌丸人,可真是不要脸!”马延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