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姊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脚有些酸痛,傍晚我过去姊的闺房里找姊的时候,姐夫正在给她揉腿。后来姊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姐夫已经温柔地褪下了姊的鞋袜,将姊的脚放进了水盆里,亲自用温水给姊泡脚,按摩……
姊看着看着姐夫,眼泪就滚出了眼眶,“啪嗒”一声落进了水盆里。
是啊,姐夫,他是帝王。
然后手腕一痛,等我回过神时,已被轩释然大力地扯出了姊的院子,轩释然脸色铁青地瞪着我,“你哭什么?”
我这才晓得,不仅姊落泪了。我也落泪了。
“不就是洗脚吗?我这就给你洗!”说完他就弯下身,去脱我的鞋子,我奋力挣扎挣扎,他直接将我抱起,扛起我就回去了我的屋里,重重地将我撂到床上,我跌的全身酸痛抽筋,从床上跳起来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晓得闪避,就那样被我扑倒在了地上,我压在他身上,对他又踢又揣,“轩释然,你发的什么疯!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重重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也不松口,使命地咬,他不说挣扎反抗,连叫疼呻吟都没呻吟一声,就那样温柔地看着我,直到他肩边袍子上绽放出大朵大朵的血梅。
010藩王
殷红的鲜血,还在从他灰白的衣衫里浸出,我失神地看着他肩边染血的袍子,他自始至终没有挣扎没有呻吟,只眼中波光柔柔,在我身上荡漾。
大团的氤氲,迅速弥漫了我的眼睛,我没有预兆地对他又推又搡,一如他平常看我的气恨,“轩释然你是头猪啊!你怎么不躲闪也不反抗,就让我咬……”我怕见血,我怕流血,我至今犹记得我出生的那一日,母亲难产血崩,产床上血流泛滥成灾,孕我生我的母亲,便因流血过多失去了生命。
与我有着婚约的轩释然,即使我少年不知情为何物,常常因为婚约而气他恼他,但他必然,与母亲与我最亲的家人一般,同存于我的心里。轩释然,他也是我最亲的人。
正神思恍惚间,手腕被他捉住,他眉目温润,笑容清淡,“丫头,你在我身上烙下了印记,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再想不到性情坚定的轩释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话里的无赖劲,倒像他的作风,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伸了手臂将我的脑袋勾了下来,就在我的唇上吮吻着。
“你……”父亲进来我屋里就看到这一幕,见我压在轩释然的身上,见我将轩释然压倒在地,只以为我强…暴轩释然,是的,他是万也不会相信轩释然会强…暴我,只会认定我强…暴轩释然,当即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我暴怒地呵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怎么养了你,败坏门风啊,真是败坏门风啊!”
“秦叔叔——”我正要爬起来,轩释然的一手却紧紧扣在了我的腰上,看着父亲,说道:“我自愿的。”
这下,我倒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怕日后我不嫁轩释然的话,父亲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这原本就是轩释然他想要的效果。果然,父亲眼不见为净地离开后,轩释然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我什么也顾不得,只想掐死轩释然,对他又揣又捶到后来,想起父亲临出屋时暴跳如雷的样子,我自个儿倒是捧腹大笑直不起身来。
轩释然却敛了笑意,看着我,水晶般透明的瞳仁上异样的幽思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忽然郁闷地垂下头,“才宣誓是你的人和吻过你,你打过我骂过我就笑了起来,可见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太理解他情绪那般突然的转变,莫名地望着他,我为什么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
就是在轩释然对我宣誓他是我的人了,我不以为意的这个夜晚,永乐帝留在了姊的屋里。
父亲之所以会这么巧来我屋里,会如此心灰意赖,是到姊的闺房里,还没敲门,就听到永乐帝与姊欢好的声音。虽然早认同了永乐帝与姊的亲事,见姊婚前与永乐帝发生关系,一向对姊甚是满意的父亲隐隐有些失望。是而,特意过来瞧他的二女儿。永乐帝是皇帝,父亲不好在那个时候斥责姊,见我亦是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还不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么?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夜是永乐帝第一次拥有姊,也是最后一次。
大齐永乐五年的这个秋天,是个多事之秋。
……
翌日我和轩释然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姊经过一夜,由少女成为女人,容色的嫣媚时,镇国将军袁不屈的嫡子袁灏从边关到来相府求见皇帝姐夫,因事出匆忙,路经回廊时撞到了姊,手中八百里加急密件落到了地上。扶起姊时,袁灏全然忘记了去拣落到地上的文书。
“咳咳!”轩释然与袁灏自小就认识,走了过去,含笑轻咳让袁灏回过了神,“这是拂摇。”一面,与袁灏示意相府拂摇名不虚传,一面好意提醒袁灏,拂摇,是永乐帝礼聘为后的女人,是帝王的女人。永乐帝,就在大厅里。
袁灏仓促将姊的手放开,低了头,退后一步,“见过娘娘”几个字,袁灏是说不出的。
姊在贴身侍女的扶应下,款款而离。
袁灏站立原处,怅然若失。
袁灏带来的八百里加急密件的内容是梁国进犯我齐国边境,此南北两朝主政,正南方是我大齐,西北方是大梁。大梁地处西北,人少却地域广阔,军民皆骁勇善战,西北土地贫瘠,气候与生存环境恶劣,近年来渐有入主中原之心。袁灏的父亲,镇国将军袁不屈主战,请示帝王,皇帝姐夫准奏。
听皇帝姐夫、袁灏、祖父和轩释然四人在大厅里商议战事,镇国将军袁不屈作战经验丰富,战无不利,攻无不克,此次与梁国交战也早拟定好了作战方略,袁灏我也知道他,自幼随父从军,与轩释然同龄的他,去年就因赫赫战功被皇帝姐夫钦封为了左将军,有他辅佐他父亲,镇国将军更是如虎添翼,祖父为此次交战也有出谋划策,间或皇帝姐夫和轩释然权衡利弊,我大齐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又兵强马壮,这场仗的凯旋得胜显而易见。
我自是无分毫的担心,坐大厅外面的阶梯数着鸽子,袁灏因军务在身离开后,祖父和轩释然陪皇帝姐夫说着话,就听到皇帝姐夫说道:“释然,袁灏与你年龄相仿,已有如此建树,你已近弱冠之年,一于国家社稷无功,二未考取功名,擎天侯不唠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