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马超的枪法确是强悍,让他起了爱才之心,否则当日一战,便可直接将他杀死。赵云也知道对方那日与他一战,乃是伤势未好,如今也该恢复了十成战力,即便不如他,恐怕,也算是一个好对手了。
似乎看出了赵云地跃跃欲试,平常都是万分冷静地模样,也难得流露出那少许的激动,徐荣微微一笑,道,“那马超恐怕对败于将军手中,心有不服,子龙,你可好好让他见识一下,我河东大将真正的威势,此子年少气盛,锋芒毕露,还需敲打敲打,否则,便还真不放他人如眼中了……”
赵云微微抿了抿小口酒水,点了点头。
“什么!?”韩遂大怒拍案,对堂下来报之人,喝道,“成宜粮草被劫掠?还是在咸阳城外!?”
信马惊惧,慌忙道,“对方不知从何而来,等成宜将军领兵追来时,粮秣大多被运走,剩下的也多被烧毁……”
“对方兵马多少?可有能认出身份!?”韩遂怒容满面,在咸阳城下被人劫走了粮草,不单单是给了成宜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是让他也脸面无存。而更深一个层次来说,在这个敏感时期,他从长安运粮到咸阳城,被人打劫,会是什么干的?
而兵马竟然已经到了咸阳,若是河东军,不由得让韩遂一个后背一凉。
“对方兵马不过千人……倒不不知是何处兵马,只知道对方领兵人马首领,魁梧不凡,武艺惊人。”信马老老实实回禀,想了想,又道,“听逃散者说,对方行军调度毫无章法,人人穿戴衣甲也凌乱不堪,好似……恩,那些兵甲武器好似是也是从众州郡劫掠而来的……小人斗胆猜测,恐怕该是山林绿匪……”
河东军行军调度皆有阵势,杀气凌然,韩遂心中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河东军若有能耐潜入咸阳,也断然不会只有那么点兵马,何况自己派遣人马昼夜监视,对方六万兵马,可没有丝毫调度迹象。
不过如今韩遂被河东兵临城下,凉州也被卫宁搅得一片混乱,根基丢失,就算日后能击退河东,返回凉州,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时间重新整顿攻伐,失去了马腾。即便再能统一凉州,也还需要想方设法安顿羌氐,元气必然是大伤了。
就在韩遂如今心烦意乱地时候,竟然连周边地小蟊贼也敢在他的头上撒野,韩遂的愤怒丝毫不比河东军潜入咸阳要好得了多少。
“传我军令!让成宜,给我速速将那支盗匪剿灭,给他五日时间!”韩遂猛然拍案。再是厉声做喝道。
“喏……!”信马心中微颤,却是无奈苦笑,对方既然是山贼,来去如风,五日时间,又如何能够?
没等那信马离去,韩遂想了想。又断然作喝道。“候选!”
“末将在!”帐下一将闪出身来,高声道。
“与你三千兵马,亲自押运粮草去咸阳……若有贼寇来,杀无赦!”韩遂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我便要看看,到底是哪方神圣,竟然敢来找我麻烦!”
“喏!”候选抱拳,正待要归入列中。又听韩遂道,“另外,沿路多加小心。多注意动向,恐防有河东军偷袭而来……恩!你即刻便去调拨兵马,不用再与我告退!”
候选微微一愣,这才又抱拳一声,退下而去。
却不说长安城内,韩遂在那大发肝火,咸阳城中郡守府内,同样是一阵噼里啪啦。杯盏木椅碎裂声音此起彼伏。
成宜那愤怒的声音响彻满屋。“该死的盗贼……***!”
满堂副将,裨将。偏将都不敢接话,却是成宜小舅子汤广在军中,贼眉鼠眼看了自己姐夫大发雷霆,眼睛轱辘一转,献媚上前道,“嘿嘿……我说姐夫,不就是区区几个蟊贼么,有什么值得发这般大火的?且等明日,我随姐夫亲自出城,便将那贼首抓来城中,千刀万剐,以平姐夫怨怒……”
“你懂什么!?那贼首劫了主公粮草,那便是我镇守不利,迟早派人前来训斥,如今我镇守咸阳,哪能出半点马虎!”成宜眼睛一瞪,看了自己这个没半分本事地小舅子一眼,不过却是转念一想,道,“你的话,也并没有错……老子领兵去追,竟是连个贼影都没现,你明日便领五百兵马四处查探,若有形迹可疑之辈,便给我当场擒下!”
汤广大喜,忙不迭道,“小弟办事,姐夫大可放心……”
末了,汤广眼睛贼眼一转,嘿嘿笑道,“姐夫……我近日听那咸阳城外,有个滕家村,那有个小姐可听是花容月貌……嘿嘿……小弟此次出城,不如将她擒来,或给姐夫降降火咧?”
“我让你出去巡查,你便给我想些什么?!”成宜怒目一瞪,环顾左右,这才脸色稍缓道,“不许告诉你姐!否则……”
“嘿嘿,小弟自然晓得……”汤广淫笑一声,道。
成宜这个妻弟,行军打仗,个人武艺统统不堪,别说能当上如今裨将之职,若不是榜上成宜这个姐夫,便是混入凉州普通士兵都资格缺缺。平日里,什么不好学,偷鸡摸狗,调戏妇女到是十足地成就,初跟成宜到咸阳,没过多少时日,便弄得城内鸡飞狗跳,而对哪里有美女更是上心。
如今成宜将这般好差事叫他手上,哪不寻个好机会讨好讨好他这个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