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渐渐开始迷离,华雄用身体里仅剩不多地气力死命夹住马腹,仰天悲呛大笑起来,“哈……哈哈……想我华雄纵横西凉,今日竟中你等奸计!”
“咳咳……呵!”或是胸口那一枪刺破了肺脏,厮杀中一腔热血还未举得,但此刻华雄却骤然觉得呼吸也开始难过起来,咳嗽了几声,眼中本来迷离的神色开始了流转起最后的疯狂,右臂猛然握紧大刀,“我……早说过!我西凉男儿,断无投降之人,可战死,而不畏死!呀!~孙坚匹夫……看刀!”
“主公小心!~”程普黄盖四将大喝一招呼而去,但华雄早疯狂的抬起大刀运起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向着孙坚处猛然抛出。
生命最后绽放地风采,回光返照般的灿烂,这一掷甚至超过了他平日里十二分气力!
刀锋刮起空气中也犹如刺刺厉响,孙坚满脸平静,双眼却是沉重的敬意,望着华雄那被祖茂一刀砍断飞腾在空中的头颅,而雄壮的身体一前一后被程普韩当矛戟贯穿。
忠心的护卫,疯狂挡在孙坚地身前,一个,两个……宽厚的大刀以万分凛冽,赫然穿透了七人,才终于停下飞腾的脚步。
而,这第七人后,便是孙坚本身……
默然看着身前小卒背后露出的刀尖,孙坚不禁闭目仰天长叹道,“西凉豪杰,何其多也!”
“华将军所言不错!西凉男儿不该有投降屈辱之人,这些降卒,同与华将军安眠吧!杀!”半晌,孙坚重新睁开眼睛,抱拳对着马上那无头魁梧尸身行了一礼,双眼却充满了不屑的杀意,对全军一扬手,往下作势一削……
“得令!”看守俘虏的江东子弟轰然应诺,华雄的宁死不屈却也深得这些桀骜不顺的江东儿郎发自骨髓的尊重。
手起刀落,上千降卒饱含绝望,以他们懦弱地鲜血,染红了这片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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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过去,黎明的曙光揭开夜幕带了冷清,梁县城西,那原本旌旗招展的营盘,却是满目疮痍,炭灰,尸首,断刀,破甲,放眼望去,这便是战争带来的伤口。
水关外,城门大开,一千黑甲精骑列阵张扬,背后宽厚雄威的城墙上,本来密密麻麻的董字,华字大旗早已经换了位置,取而代之的,却是杨,卫,黄!
孙坚背仰曙光,眺眼往去,关上列猎旌旗展昭,那一面“汉兰陵侯,卫”让他不由得万分感慨……
若不是他,这一场夜袭,被斩的便是他了吧……
“恭喜孙太守斩杀华雄,立此头功!”黄忠微微眯起眼睛,眼见孙坚大军疲惫而来,慌忙领了亲随向前,抱拳高声贺道。
“坚该恭贺将军夺下水关才是啊!”孙坚摇头苦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子弟兵,昨晚及占优势,但前翻袁术不给粮草造成地军心动荡,体力不济,并非一餐饭饱能够彻底解决的。
虽然斩首数千,又取华雄,李肃首级,但他帐下之军,伤亡却也达到两,三千这样骇人地数目。想到此处,孙坚尤为对袁术咬牙切齿……
第两百零五章 黄忠夺汜水华雄授首,温侯出虎牢董卓亲来(下)
报!孙太守于梁县大破华雄之军,敌将华雄,副将李
“报!卫太守帐下骑都尉黄忠乘虚攻下水关,如今水已在我军手中,孙太守与黄将军催盟主早日增兵,以防董卓回夺!”
却说袁绍与其余诸侯并进,前方孙坚大捷文告沿路宣告,盟军士气大振。诸侯会帐,闻得传信小卒高声禀报,人人脸色各有忧喜。
袁术在帐中脸色尤其难看,他不发粮草于孙坚,便是想趁他军心动荡,兵败之时趁机吞并其部属,现在能打破水,斩杀华雄,用屁股想,也该知道,必然是对面那个文弱书生在背后施与援手了。任他百般设套,此刻不禁得罪了孙坚,更反被黄雀平白得益,袁术脸色几乎黑成炭灰,。
“哈哈!孙文台出师告捷,扬我军威,果不负江东猛虎之称也!我令!全军加快行军,务必在三日内进驻水,兵发虎牢!”袁绍脸上大喜,一展孙坚文告,当即传阅于众诸侯之间。
卫宁在旁仔细看时,袁术那一脸乌黑首先映入眼帘,他自是无视那骇骇凶光,不屑一笑。
环顾众人,却唯有曹操一人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即便袁绍这个盟主,却也似多了几分忌惮之色,卫宁这时看曹操那黝黑的脸又多了几分敬意。
“前日里,鲍将军之弟不尊调遣,擅自进军水,杀身丧命不说。还徒劳折去许多兵马,我等会盟,既尊我弟为盟主,自当谨守军令,卫侯虽是文士。但久经军阵,军无纪律,可成体统?”便在众人虚情假意地称幸时,袁遗这个左右在袁术,袁绍两人之间摇摆不定的袁氏墙头草或许是得了袁术指点,阴沉沉的怪笑起身,挑衅的看了卫宁一眼。
鲍信自是在军中陪同,闻得此言。脸色羞怒交加,却自知理亏,忿忿怒视着袁遗。
“得,这傻x又兴高采烈的被他两兄弟当枪使了……这家伙居然还是十八路诸侯之一,居然还有资格和我一起坐在这里?天哪……他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活到现在地?莫非头上写个袁字。别人就当真不敢杀你了?”卫宁眼中噌的闪过一丝杀机,心里却是郁闷得无以复加,看着那滑稽如同小丑般的人物,卫宁忽而又觉得真是脾气全无,眼中充满了怜悯,“可怜的娃……你挑衅就挑衅我吧。偏偏又把鲍信丑事拿来当先头,不是将他推往我这边么?你们袁家这一代本就不多的脑水,估计全部装到袁术,袁绍两兄弟头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