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不想杀你直接说出来不是更省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还有……”白仙衣抓了抓头:“他们怎么不说出要杀你的人是谁?”
“这你就不懂了这些杀手组织都有规矩要他们说出花钱雇凶的人比杀了他们还难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是不易了。”顾文宇摇了摇头:“要我推测他们一定是接受了这笔‘买卖’中途却改变主意不想杀我了否则也不用这般麻烦。”说到“买卖”两字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下接着面色有变得冷峻阴沉:“我只是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让他雇杀手杀我?”
白仙衣虽然看顾文宇不顺眼但毕竟相处过一段日子到底有些感情如今听闻那些杀手并不是真的要杀他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见他自己得罪了谁都不清楚便调侃道:“不管是谁一定是恨不得你死的人。”
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听在顾文宇耳中却是让他神色一动。
“我困了。”白仙衣感觉自己眼皮又在打架了便站起来随便说了声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顾文宇苦笑一声也要离开这时却有县衙的一位捕快匆匆走进手中还捧着一个小盒子。
“什么事?”顾文宇呆了呆。
那捕快将小盒子递给他:“公子方才有人让我交给您这个东西。下官原本要留住那人可对方一眨眼就不见了。”
“哦?”顾文宇眯起眼睛知道对方若是江湖人普通捕快拦也拦不住也就无心计较他接过盒子等那捕快离开才打开盖子却是惊疑地瞪大了眼睛接着烛光只见盒子正中摆放着一支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紫色的蝴蝶。而那蝴蝶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他以为是信件。直接将纸张抽出来展开看微微失望的摇头原来那是一张地契。
“城东三里。”他念着上面的字迹蓦地睁大了眼睛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才将那地契受到了怀里。
叹了口气他又取出“蝴蝶”放在手心把玩面上的神情却变得若有所思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只是声音太轻只能隐约分辨出:“紫蝶……庄院……消息……好大一个人情……”
白仙衣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最后掉到了火坑里浑身上下热得难受。脑子里也是昏昏沉沉的强睁开眼看到的也是模糊一片。隐约间只能看到面前的一道人影她晃晃头想要坐起来却是手臂酸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别起来。”一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你烧了。”是顾文宇的声音。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她镇定下来视线清晰了一些环视左右这里是昨晚她睡的房间而顾文宇正站在床边。她知道自己确实病了昨晚就感觉不对劲了她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真的病了。
“大夫刚走说你受了风。”顾文宇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又重新看她:“早上我派婢女来叫你吃饭没想到你烧得这么厉害。”旋即又笑了起来:“怕不是昨日给吓病的吧?”他与白仙衣争执惯了总要在口头上讨些便宜。
“胡扯。”白仙衣怒瞪他。却实在提不起力气回嘴。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顾文宇连忙站起身将白仙衣的身子扶正。又挥手打那婢女出去这才又说道:“看来咱们要在这里住些日子了。”取了药碗递到她的面前:“把药喝了吧。”
白仙衣直起身子接过药碗刺鼻的气味让她皱眉不过为了身体着想她还是捏着鼻子喝个干净。临了吐了吐舌头。
顾文宇见她听话的喝了药嘴角翘了一下扫了眼托盘微微皱眉不悦道:“这里的人办事真不牢靠怎能不准备些甜点?”
白仙衣白了他一眼:“你当这是自己家啊?大少爷。”将碗放到一旁她又感觉累了便重新靠到床上。
顾文宇见她虚弱的样子取笑道:“只有在病了的时候才有个女人样。”蓦地直视着她精巧面孔的眸子却显得飘忽了。“到底是她的徒弟还真是像啊!”不自觉间心中所想竟然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又后悔恨不得煽自己两嘴巴前些日子白仙衣看到了他包袱内的“休书”也得知了他找人陷害方拓的始末所以他们大吵一架彼此分开而行。昨晚和今早看白仙衣见到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反感想来是因昨天被掠得突然她又小孩脾气就把事情忘了。眼下自己提起她师父不是找架吵么?
果然白仙衣脸色骤变冷硬道:“你还有脸提我师父?”说罢也不管虚弱的身体了影视要起身离开这里。方才她还同这个让自己师父痛苦的罪魁祸“有说有笑”自己怎么将师父忘了?她暗暗自责竟险些哭了出来。
顾文宇满脸的尴尬见她这般也有些急了连忙开口:“这不是有脸没脸的事情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师兄否则事情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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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顾文宇将他与无难等人会面的经过告诉了白仙衣后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我师父身边才不会有什么魔物呢。”
顾文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没有自然最好可……师兄身上生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古怪。”说完他望向白仙衣目光炯炯:“师兄在京城出事后你们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枢密使府?她又是如何复活的?”其实他心里好奇得很但他不敢询问方拓如今另一个当事人在场他自要问个明白。
若换了往常顾文宇询问白仙衣可能直言不讳其实方拓对她有过嘱咐:“若人问起直言便是。”死而复生这类事本就不好解释与其编个破绽百出的借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况且当时知道她真正死亡的都是熟人也没有必要骗他们。但现在的情形不同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