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大学阶段才能装备的吗?
来不及多想,高欢只见刘裕将还在抽泣的高静让到一边,然后双腿在地面上猛的一蹬,昂贵的实木地板瞬间裂开。
浑身被重甲所包裹的刘裕就好像一枚银色的炮弹,朝着高欢所在的位置撞了过来。
躲不开,也来不及施法!
高欢的身体瞬间就在对方的撞击之下嵌进了墙壁之中,鲜血也随之从他的咽喉中涌了出来。
除开被三尾狐的尾巴扫中的那一次之外,这是高欢这些年来所受到的最重的一次伤了。如果不是他事先已经将合金装甲穿在了衣服里面,只怕这一下就会立刻昏厥过去。
而刘裕注意到高欢虽然在他的这一击之下受到了重创,但却还能保持神智,不禁也稍稍有些诧异,随即一步一步朝着高欢走了过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到我的小静儿。那你就只能以死谢罪了。”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掐高欢的脖子。
高欢苦笑,看来自己还是稍稍有些小瞧高静了。
不过,高静,你是不是也有些小瞧我了呢?
就在刘裕的手指即将碰触到高欢皮肤的一刹那间,一条银色的河流忽然将阻隔了这处空间的纱帘扯得粉碎,奔涌至此,瞬间就到了刘裕的面前。
装备有生体装甲的刘裕虽然是名高三学生,但真实水平绝对已经达到了大学本科。
可是在这股银色的浪潮面前,他竟然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就被这巨浪卷入其中,“温柔”的按在了墙上。
高静站在边缘处,看着这条奔流至此的银色大河,神色中颇有些不甘。
这条大河是由数也数不清的银色砂砾所组成的,身为天阙高中高三的学生,几乎立刻就能想起这把武器的名字,以及它的主人。
“师父!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刘裕在狂骨的压制之下完全是动弹不得,却是冲着平台之外缓缓走进来的那个人影吼叫道。
杜茗笙掀开已经破碎的纱帘,冷冷瞟了一眼还在不甘吼叫着的刘裕,已经站在墙角里抹着眼泪的高静。
“如果不是你还叫我一声师父的话,刚才那一下,你就算不死,也至少要断两根骨头。”杜茗笙冷冷说道。
高静却是愣住了。
她这么些时间以来一直在调查高欢,自然知道高欢已经拜杜茗笙为师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同样拜杜茗笙为师的人,竟然还有刘裕。
那么,身为刘裕的授业恩师,这场极乐之宴,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想不到,高欢看起来是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前来赴宴,实际上却早就已经给自己暗暗留了一张底牌。
小看他了啊。
高静咬牙想到。
而刘裕听到杜茗笙的话,瞬间就停止了挣扎,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连叫嚷声也熄灭了。
眼看着杜茗笙无比艰难的把嵌入墙壁之中的高欢给抠了下来,刘裕痛苦的对着杜茗笙说道:“难怪师父近些时间以来再也没有关心过徒儿,原来是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枉我对您如此信任,想不到您也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您所做的这一切,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徒儿的感受吗!”
刘裕的话说到最后,竟然还隐隐有了两分哭腔。
从高欢到高静再到杜茗笙,此刻,三人的脑门上竟然齐齐冒出了黑线来。
“你这倒霉孩子,成语咋还是用得这么糟糕呢?”杜茗笙挠头说道。
先前被刘裕撑爆的那套西装的碎片这时也被狂骨一线不落地收集了回来,不消片刻就被重新接合到了一起,仍然是一件完好无损的高档西装。
“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只收你一个徒弟啊。”杜茗笙先是扶着高欢坐下,然后又拿着那套被他修复好的西装朝着刘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