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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杜茗笙的眉角有根青筋跳了一下。

“我问的是你昨天喝醉酒以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您是说我在醉倒之前说的‘我要变强，然后踏破凌霄’的那句话？”

“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啊，您早说嘛。”

高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对杜茗笙行了个晨礼，然后恭敬说道：“当学生的哪里敢在老师面前大话狂言。昨夜酒后所言，皆是出自肺腑，无半分虚假。”

杜茗笙点了点头，也是正色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穷小子得名师指点以后迅猛腾飞然后装逼打脸的路数。但是很遗憾，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教你。”

高欢一愣，说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让您自己用双手创造幸福么？”

“因为你还没有刷牙！”杜茗笙咬牙回答。

……

等到高欢刷完牙、吃过早餐以后，客厅里的钟已经走到了九点。

杜茗笙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面前摆着一壶绿茶和几样精致的小点心，闭目凝神，似乎正处于冥想之中。

魔法师在冥想时，会将自身的意志与这个世界剥离开，与虚幻的世界中寻找与元素沟通的桥梁。

而机械师却完全相反，他们会将自己的意志沉入身体之中，以精神力与自己体内的能量核完成接驳，引导其中的能量为自己所用。

晨间的阳光暖暖地泼洒在杜茗笙如石像一般宁静的脸颊，为他侧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粉尘。银色的砂砾就是被杜茗笙一直称之为“狂骨”的工具，此刻就如同灵蛇一般缓缓盘绕在他的身侧，流动不息。

等到高欢走到阳台上的时候，杜茗笙双眼缓缓睁开，银沙变作蒲团的模样落于他的对面。

“坐吧。”杜茗笙指了指蒲团，说道。

待到高欢坐定，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然后才将目光放到高欢的身上。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学习理科？”

高欢想了想，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理科比较省钱啊。”

“噗！”杜茗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险些喷高欢一脸。

“当我刚才没问那个问题。”杜茗笙抹掉唇角的水渍，说道。

他出生在一个还算富庶的家庭里，又是足以代表一个时代的超级天才，还真的没有体会过贫穷的滋味。

但是对于高欢而言，完全自给自足的魔力之核就绝对比需要使用金钱来进行升级的人工核心要划算得多。

“我换一个问题问你，你觉得魔力是什么？”杜茗笙正色道。

高欢又想了想，一瞬间就有好几个答案浮于他脑海中，他选择了中考时得到最高分的标准答案回答道：“魔力是不同元素之间相互排列组合的结果。”

杜茗笙摇了摇头，道：“理科理论的第一步，就是认知魔力。”

“魔力来源于元素之间的循环和碰撞，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但却不是唯一的。”

“就像我们已经知道，魔法师可以通过魔力组合的方式来制造冰和水，那么自然界中原本就已经存在的冰和水呢？这些事物的本质，是否也是魔力的一种呢？”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情，魔力的本质，就是我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本身。”

“我们身居这个世界之中，其实无时无刻不都是在和魔力打交道。”

“我们的有心或者无心之举，其实都是在进行着一种隐性的魔力交互，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冥想。”

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段，杜茗笙端起面前的茶盏又抿了一口。

而高欢此刻却是真的听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