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呢,外公”紧接着便又高声喊道。
“我在这里,爸……我们在这里呢。”新禹的情绪也被打断,听见苍军的呼唤急忙回应着,不再纠结于刚才片刻的感动与温情。
当简外公和苍军穿着雨衣看到眼前之两个狼狈的孩子时,心中大石才算放下,刚才远远看到闪电击中那棵大树,那个方向正是新禹和简惜所在的附近。
他们已经顾不得再等下去,急急忙忙地往闪电的方向跑去,可是他们的平台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雨大路滑,更是难走极了,半路上更是见到大树倒下的情景,更是让他们害怕。
护着两个孩子登上那个临时的营地,王明富和刘妈妈这些成年人正在一个避雨的大石边支起一个用塑料布搭起的临时避雨的所在,看这雨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害怕孩子们淋病了,弄出这么一个棚子来。
两个小落汤鸡在若男和天皓打开的伞下呆了一会儿,那边的棚子也支好了,他们用毯子围成两个小空间,让两个孩子换掉湿衣服,擦干身体。
两人也没有谦让,湿衣服粘在身上实在是很难受,他们各自掀开毯子,简惜用矿泉水大概冲洗了手脸和身体,然后用毛巾擦干,从指环中拿出一套保暖一些的户外专用休闲衣和登山鞋换上,并把湿的衣服用塑料袋装上,放在背包中,她的东西大部分都在指环中,大背包中也有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些常用的吃的喝的和外套。
用毛巾擦着头发,简惜出了毯子,看到新禹也在苍军的帮助下收拾好自己出来了,受伤的胳膊不能用力,只能看着苍军拆下薄毯子,坐在一边回答若男们叽叽喳喳的询问。
几个大人也好奇这两个孩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隐约看到那边大树的倾倒,不知道他们当时发生了什么?
在大小十来口人的目光下,新禹简单地说他们在树下避雨,闪电击中大树,大树倾倒,新禹被擦伤。虽说有些简单,细节之处很是模糊,但是他们两人安然无恙,大家也没怎么深究,只要他们平安就好。
只是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结束?
天空还是阴得吓人,他们这处平台底下全是石头,平台够大,往里延伸大约也有个几十平方,但塑料布就那么大,十二人全都在这儿挤着避雨,很是有些不便,刚才简惜两人换衣服时,有几个人都是在外面打着伞等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雨有点小了,但是淅淅沥沥的,看着不像要停的样子,而且,已经是接近黄昏,中间大家只是在路上随便吃了些面包什么的对付了一下,再加上体力消耗很大,所以这时大家已经饥肠辘辘了。
向导成子看看天色,又看看表,有些我奈地说道:“看样子我们今天好像下不了山了,即使我们现在下山,没等下到地方,天就应该已经黑下来了,天黑走山路是十分危险的,我看这块平台应该够我们宿营的,你们宿营用的帐蓬什么的带的齐全吗?如果够用,我想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搭帐蓬吧?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我同意”若男兴奋地叫道。
“我也同意,太棒了!我从没有露过营”王欣伟挥舞着肉肉的小拳头也跟着欢呼。
“天皓妈妈,你看怎么样?你们露营的东西带得全吗?”简外公看向家长中唯一的女性。
“全着呢,刚开始我还说不用拿,可天皓非要带,说是万一要露营怎么办?难道睡露天地儿啊!这孩子心比我细着呢,多亏他了,下雨路滑,下山太危险,我同意在此地露营。”天皓妈妈始终不急不缓地声音回答着。
“我同意,我们东西也带得很全”曲爷爷回答。
“我们也带了,只是李师傅的东西带得少,没有带帐蓬。”王明富说道。
“是啊,是我准备不足了,我没想到也会跟着一起上山的,更没想到会在山中露宿,要不我就在这塑料棚子下面对付一宿吧。”李师傅无奈地答道。
“咱俩用一个吧,我带着呢”成子的声音响起。
“即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开始支帐蓬吧,这个塑料棚子别拆,我们在这里做饭,吃饭。”成子接着说道。
于是大家动了起来,开始找合适的地方支帐蓬,现在下雨,避免不了潮湿的情况,可是现在这样的条件,大家也没什么可挑的,好在帐蓬里都有防潮垫。
半个多小时后,六个五颜六色的帐蓬出现在了平台的一侧,大人们又聚在塑料棚子下,用便携式的液化气罐煮了方便面,还有带着的熟食和面包等等,吃着热呼呼的面,大家才感觉心里暖和了些。
边吃着面,边看着烟雨蒙蒙的群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简惜、若男两个女孩吃得比较快,已经拿着相机在拍摄这难得雨中青山。
第32章 辗转反侧的两个人(求推荐、收藏
之后,大家闲聊了起来,谈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谈着明天早上的行程等等,也是在这里,才知道,原来王欣伟也是单亲家庭,王明富早已经离婚十年了,在王欣伟还在上幼儿园时,他的妈妈就嫌弃王明富的无能而离开了这个家,扔下年幼的欣伟跟着一个煤老板跑了,也是那时起,王明富开始吃尽苦头,白手起家,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而刘天皓家在京城住,他来这里上学是另有原因,刘妈妈没说,大家也很知趣地没有问;
而曲若男家是商人出身,家中生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曲爷爷居然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若男爸爸排行老二,因为家中生意,若男的父母经常不在家,大都是曲爷爷老两口照顾这个孙女,老两口年纪也大了,有时也感觉力不从心,可是没有办法,好在自从这个学期以来,这个孙女现在无论学习还是什么的,都很少让老两口操心的,让他们一家很是欣慰;
苍军也说出新禹去年丧母的事情,让大家唏嘘不已,很是同情这个没娘的孩子,新禹坐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通过聊天,大家也才知道简惜同样是单亲家庭,目前是和妈妈一起过,不过妈妈在外地做生意,就由简外公老两口照顾着,情况与王明富父子、曲若男的情况都很是相像。
五个孩子,三个是单亲,大家一时之间有些沉默,都在各自思考着,这是社会的原因还是自身的原因,让这些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拥有父母之爱的正常家庭,让他们身边只有父母其中的一人,这样算正常吗?父母在生下他们时,没有想过要为他们的一生负责吗?这是为人父母亏欠这些孩子的,孩子们何罪之有?
塑料棚下俨然成为了一个公用客厅,大石和另一面也都围上了,大家捧着一杯用便携式液化气罐烧出的热水,倒也避风和暖和。
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大家沉默安静好一会儿,才被王明富挑起了别的话题,大家刻意绕开那些沉闷的话题,挑些趣事来说,一时之间其乐融融,直到王欣伟打着哈欠,抹着眼泪,大家也都很累了,就各自散了,和家人一起回到帐蓬中休息。
新禹躺在帐蓬中,用睡袋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看着旁边熟睡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