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季砚书突然想起那年她去公司找自己,在楼下的面馆见过王隽,同时还记得对王隽的评价——
你同事八成身体有隐疾。
每回母女俩聊天提到王隽,季砚书总喜欢拿这事来调侃她。
季烟脸臊得不行,但还是说:“不要小瞧你女儿,他要是不行,我早就把他踹了。”
话落,露台的玻璃门推开,王隽正好听到这句,朝她直直看来,目光颇为意味深长。
季烟傻了。
那端季砚书说:“说完了?看你着急的那个劲,也不知道害臊。”
季烟瞥了眼王隽,小声说:“还不是随您。”
季砚书说:“行吧,是他提起结婚和孩子就还不错,知道急了,找个时间回来一趟,两家人见见面,谈个合适的时间把你们的事定了。”
“知道了,我这还有事,先不说了。”
“你能有什么事,不是刚回来了吗?”忽地,季砚书很是过来人的口吻,“我懂,小别胜新婚,和你那个谁去吧,不过年轻人呢,还是悠着点……”
来不及听季砚书把话讲完,季烟摁掉通话。
那边站在玻璃门边上的王隽,目光依旧那般幽幽。
她拿着手机,磕磕绊绊说了一句:“忙好了?”
他淡淡嗯了声。
她说:“那你去洗澡,洗完咱睡觉?”
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朝她走过来,一想到刚才那话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季烟慌乱无措,一时间,手脚无处安放。
正慌张间,王隽走到她跟前,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踹了我?”
她摇摇头:“不是说你。”
“是吗?”
她狂点头。
他唇角抿起一丝弧度:“那是谁不行了,你要踹掉他,你瞒着我在外边有人?”
???!!!
他这是都听到了吧??!
刚才还在装什么大尾巴狼,故意从最后一句倒问她。
季烟紧了紧手,在他无声的注视下,说:“我能做这种没道德的事吗?”
王隽眉梢微扬,有种愿意相信她,但是又不信的意思,很是让人无从揣测。
季烟决定把责任都往他身上推:“都怪你,好好吃饭不就行了,偏偏说什么孩子,我又没经历过,也没做好准备,想问问我妈取取经,这不正聊着,你就过来了。”
他神色更是耐人寻味了。
她觑了一眼,说:“爱信不信,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自便。”
跨出一步,刚与他擦肩而过,他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拽回来,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十二月初,深城气温慢慢降低了,但还没真正地入冬。
这会两人都穿着薄薄的长袖单衣,裹在衣服下的皮肤,紧紧挨着,热度不断相互传染。
季烟贪恋他的体温,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进去休息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