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什么难懂的道理。
只不过神武王一向没吃过亏,哪怕面对北境妖族,也从没这般狼狈丢人。
一时失了理智而已。
听那玉如意中的声音一说,立刻清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老师,本王受教了。”
那玉如意中,传来满意的声音:
“就当如此,要得人所不可得之物,居人所不可居之位,便要忍人所不能忍。
无论是杨羸,还是那所谓判官,亦或是你那舅舅,都蹦跶不了多久了。
但你也要抓紧时间了,宋相一脉已隐隐有所察觉,老夫这手,遮不了太久。”
“是!”
神武王沉声应是,收起玉如意来。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取出那庞大沙盘。
只看其中,山河广袤。
倘若是精通地学的学士来了,定能看出这偌大沙盘当中,竟是整个江州全貌。
金陵,监地司。
杨羸和吴庸对桌而坐。
桌上放着茶水,糕点,还有江州州玺。
俩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茶凉了,糕点潮了,也没人动。
直到黄昏。
吴庸才叹了口气,“他没来。”
杨羸也是点头:“本官也没想到,堂堂神武王,这般能忍。”
“可惜。”吴庸站起身,摇头。
实际上,那玉如意当中的声音猜的不错。
杨羸昨儿夜闯王府,除了撒气以外,就是要激怒神武王。
——杨羸深知自个儿和神武王周岳在伯仲之间,哪怕是生死厮杀,双方都是谁都奈何不得谁。
但他还是去了,就是要让这位从来一帆风顺的神武王暴怒,失去理智判断,然后杀进金陵。
然后,就好说了。
三山九脉国运大阵一开,你看看谁来不死的?
不错。
从金陵差点儿被那炼生大阵炼了开始,从传入京城的报告都石沉大海开始,杨羸和吴庸就有所打算了。
因为青阳县的事儿,他们不晓得神武王暗中还在多少地方布了阵。想要一一将他们寻出来摧毁阵基,那当真不太现实,所以俩人一合计,干脆来个一劳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