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媒体拍到的蓝晨撑着伞,一大半的伞全遮在小七头上……
比如说小七学习游泳,蓝晨偏要从国外赶来跟着一起游……
比如说,今年北京下大雪,蓝晨牵着小七的那只手永远没有戴手套……
比如说,小七要立志寻回被拐儿童,特别成立一个基金会用于帮助那些被拐儿童,蓝晨总是鼎力支持,也大力支持慈善活动,虽然蓝氏从未落下任何的慈善事业。
比如说……
太多太多无意间被被下的一幕却感动了看八卦或者报纸的他人,当初不看好他们的人渐渐没了声音,祝福的唿声也是越来越多。
从不被看好到现在的祝福,他们在努力,不为别人,只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羁绊愈加地不可分割。
很快地,他们就分开,两人都知道事态严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蓝晨的声音微哑,但依旧镇定,当下就联系了国外权威的知名脑域及眼科专家,三日后,集几大先进国家的脑域专家在北京市一医院集合。
但是……
情况不容乐观!
二十三个专家,加带来的助理超过60人,两天两夜的商讨却没能确实手术方案,做了脑ct与核磁共振等精密检查,能确定下来小七脑部有脑瘤,生长在脑神经的组织内,细胞分化不良,而且位置较深。
所以最初讨论的伽马刀放疗已经不适用了,尽管它更为安全。
最重要的是,脑瘤的所处位置就在视线神经那块,虽然体积不大,但从核磁共振的图像上看,手术难度极大,且不易完全切除。
不能完全切除,那也就意味道,剩余的组织有还有二次病变的可能。
还有……
这个脑瘤异于常态,还没确实是恶性还是良性。
如果是良性,手术切除倒还好,但如果是恶性脑瘤……
一时间市一医院笼罩在一片阴霾里。
蓝晨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了,他推了所有的大大小小国内外的事物,他哪儿都不去,只陪在小七身边,夜里只要小七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
这已经是专家会诊的第三天,也是小七失明的第七天。
“少爷……”小七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空寂。
蓝晨像害怕什么般整晚整晚地抱着人,连睡觉也是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虽然这样睡觉不舒服,但小七懂,所以他任由蓝晨抱抱得紧紧的。
“别怕,我在!”
蓝晨的声音嘶哑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小七却听了一阵心疼,转了个身他的手覆在蓝晨脸上,他细细地摩挲蓝晨的脸,从额头,眉心再到未刮的胡渣,然后凑过头吻了吻蓝晨起了皮的唇。
温柔地加深这人吻,蓝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哪怕房间里的灯开得再多再亮,他的小七也看不见,两眼无神与茫然的样子让他心都要碎了。
“小七……宝贝儿,咱不怕……一定会没事的。”蓝晨吻着小七,尽管他叫小七别怕,但他自己却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像要即将失去这个人般紧紧地抱着,没一点安全感。
今天医院里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尽管小七没听到具体的内容,但他自己毕竟是医生,脑瘤而且还是在视觉神经处,所以……他懂。
“少爷,天亮了吗?”小七轻声问。
蓝晨深深闭了闭眼睛,柔声道:“还没呢,你再睡一会儿……”
小七点头:“你也一起睡,天亮了叫我。”
“嗯。”蓝晨抱着小七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道:“小七,你别怕,这些专家不行,我再找有能力的来治好你,我再去找……”
“我不怕。”小七笑笑,这辈子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天我都赚了,这条命都是捡来的,所以他不怕。
小七是不怕,只是他心疼,他心疼他的少爷,如果手术不成功,留下他一个人该如何承受。
不期然地,小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