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这里快要一个月了耶,除了上次他那个名叫韩学儒的朋友,再没见过第二个人。这段平静的日子,无趣得像是退休后的生活,但她却爱极了这份与世无争的恬静。
“她……”路不绝的目光飘得很远,“只是迷路了。”
“迷路?”什么意思?
瞥见他眸底闪过的痛,她瞬间意会。
说不定他太太也是生病了,也许是病得很重,也许是他不肯承认她不在了……所以他太太附身在她身上,像以往一样的生活着。
也说不定是自己长得像他太太,所以把她当替代品?
不然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我饿了。”他突然开口。
班梓正沉浸在那股淡淡悲愁里,却被这个无趣的男人一把拉出,令她觉得有点不爽。“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我是不想浪费食材。”
“还真是多谢你呢。”
“不客气。”
啐~
“医生……”
“副作用啦。”不等她说完,他很快地抛出答案。
“……谁跟你说副作用啦!”烦捏,一点都不尊重她,都不等她把话说完,也没仔细听她要说什么,没礼貌!
她已经懒得跟他谈幻觉,反正得来的结论都一样,所以她偷偷决定停止用药,想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多疑。
跟医生辩论是天底下最笨的事,所以她决定拿出证据再来一决雌雄。
“不然呢?”窝在贵妃椅上的路不绝从书本移开眼。
“冰箱空了!”她没好气地吼着。
“是吗?”
“谁教你那么会吃?”活该,等不到韩学儒一星期来一次,他们就准备一起啖花吃草啃树皮吧。
“谁教你老是煮宵夜。”路不绝把矛头指向她。
“又不是我自愿要煮的!”就跟他说这房子闹鬼,不然她干么老是半夜起来煮宵夜?拜托,她严重睡眠不足耶。
“你去买。”
“我去买?”班梓瞪大眼。
打从踏进这幢建筑物至今,她都没到大街上蹓跶过耶。
“不然我去吗?”斜睨着她。
“……我去。”知道他不想出去抛头露面,所以她这个女佣很心悦诚服地接受这门差事了。
反正她也好久没出门了,出去走走也好。
“我要怎么去?”上回来时,她记得这里离市区不算近耶,不会要她走路吧。
“车钥匙在电视上头的篮子里。”他懒洋洋地指着。
“你要我开车?!”OH~MyGod~“你不怕我把你的车子撞烂啊?”
“你会吗?”
“不会。”她可以开龟速二十,就算被人唾弃狂按喇叭也要力保车子安好。“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