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忖:“要想更详细的知道丛林内的秘密,只有抓住一个越军做俘虏。”想着枪口对准一个越军的后脑,锁定目标砰的就是一枪,正中那人的脑门,一次击毙,然后身形一晃,闪到了另一株树后,剩下的两个越军朝原来的位置射了数枪,但已不见他的人影,两个越军开始紧张起来,田胜利将一个小土块掷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越军的小腿肚子,那越军一惊,急忙回头,田胜利早已又移到了另一处草种植物后面,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最基本的狙击术。
两个越军不敢在丛林内走动,开始也找到一个草种植物后面躲下,但田胜利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在想怎么杀死一个,再活捉另一个,他在等待其中一个越军从草种植物后面出来,但那两个越军吓破了胆就是不敢出来。田胜利正皱眉,突然想到自己也是越南人打扮,这伪装还没卸下呢,心中一动,缓缓从草种植物后面猫着腰走出,然后突然照着一处草丛开了一枪,大声用越南话叫了起来:“中国蛮子跑了!中国蛮子跑了!。”
那两个越军刚好看到的是一个越南人站在一株后面惊叫,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敌人跑了,我们出去吧!”另一个点头,两个越军一起站了出来,其中一个向前走了几步,向田胜利道:“兄弟,你好枪法!”
田胜利突然一转身,砰的一声,一枪正面打中那人的眉心,这个还没倒,那个正要开枪朝他射击,田胜利突然一把飞刀飞射出去正中那人的手腕,啪的一声SVD47掉到了地上,不待他俯身去拣,田胜利已厉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那人乖乖的举起了手,田胜利快步走了过去,将那人的枪一脚踢入灌木丛中,枪口对准他的鼻子,上前一手将那把当飞刀投掷的匕首拔了出来,收回腰去。
那越军吓得浑身颤抖,田胜利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从我的命令,我就暂时不杀你,否则你马上就会死!”那个越军害怕的点了点头,田胜利喝道:“走,进入那边的灌木丛!你若想逃跑我在后面一枪就能打死你!”那越军乖乖的进入了灌木丛内,田胜利也走了进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盘问起来。
“说,你们俘虏了多少中国士兵?他们都关在哪里?那个赵前进现在关在哪里?”田胜利厉声问道。
越军颤抖着身子道:“在。。。。。。在二道关里面。。。。。。都还活着。。。。。。”田胜利又问道:“二道关是个什么地形?”越军回答道:“是一个土丘,比第一道关的大,里面有五十人,有射击手和步兵,还有十几个狙击手,不过他们已在丛林各处搜查中国游击队并进行狙杀。”
田胜利又问道:“那个血鹰显在哪里?”越军回答道:“这人我只是听说,还没见到过,听说他神出鬼没的,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谁都找不到他。”田胜利心忖道:“如果我能和这个血鹰对敌,那么就算是一个真正的狙击手了!”
田胜利又盘问了他一些具体的事情,包括各个关卡的地形、军力情况,心中都有了数,知道十道关不仅是在丛林中,还在山上,而且山后的丛林也是,而那个暗道果真就在附近,只不过只有越军带路才能找到,那条河叫奈河,听起来跟中国阴间的奈何桥一样。
田胜利又细细盘问了那人中国侦察兵被关押的地方,知道所有俘虏都被转移到了十道关后的一个越军根据地里,要想到达那里必须闯过十道关。这十道关就像地狱的十八层,每一层都有无数的凶险。
7
深夜四更,丛林里布上灰蒙蒙的颜色,被腐植层覆盖的土地上渐渐湿润了起来,脚开始往下陷,一个越军走在前面,慢慢移动着,他身后是越装打扮的田胜利,那越军正走着,突然身子又往下陷了起来,田胜利骇然一惊,正要上前拉住前面的越军,但那人半个身子已陷入腐植层内。
“糟糕!是沼泽地!”田胜利惊叫道,前面的越军上半个身子也开始下沉,腐植层淹没了他的胸口,又将他的脖子覆盖下去,接着是头部,最后是他高高举起的双手,终于整个人不见在腐植层表面。
田胜利不敢往前走了,他已察觉到自己脚下也有种悬浮的感觉,前面的腐植层还有几十米,再往前走肯定下场跟越军一样,他缓缓退了出来,蹲下身子用手在一处泥土上捏摸着,泥土里含有水分,这说明那条河就在附近,可暗道应该在河的哪里呢?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在河旁挖地道的,因为可能会挖进河床,把河水灌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河的一百米之外,而且暗道不会顺着河挖,而是逆着河挖,挖暗道的目的是为了在敌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目的地,所以暗道有可能是顺着丛林往山上的路,也就是顺着关卡一直挖下去,只要找到那条河,观察下地形,就能知道第二道关卡会设在什么地方。
刚才那个越军供出赵前进和一个女的被关在二道关,而二道关也是一个土丘,在丛林里找土丘十分容易,不容易的是那道关卡是否被丛林植物遮掩,他向北方向直走出近百米,脚下的泥土仍是湿润的,但这里已经没有腐植层了,而是丰沃的土地,田胜利延着湿润的泥土一直走下去,前面隐隐有白光泛出,显然是月光照在河面的反光。
田胜利大喜正要快步走上前去,突然发现一个白影子向一株树后闪去,他心里狐疑起来,缓缓走上前去,手中的突击步枪指向那边的树木,那个白影又一闪,躲到又一株树后面,田胜利认定是个越军的侦察兵装扮的白衣人,突击步枪对准那边的树木砰的就是一枪,那“白影子”显然是受惊了,向灌木丛内移去。
恍惚中,田胜利望到了那白影子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白影子一躲进灌木丛就立刻没了动静。田胜利心头一悸,突然想到传闻中那个白衣女鬼,难道是她?不可能,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当才她躲的那么匆忙很显然是害怕,这么说她是人装的,但她为什么要装鬼吓人呢?难道是越军的特务?不会的,传闻是越军搞出来的,她吓唬的目标是越军,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她是越南人还是中国人?
刚才那头乌黑的长发证明她是个亚洲黄种人,但她闪避的速度又证明她身份与众不同,可能是受过什么训练,难道是女兵?越南女兵参战的有很多,甚至比男兵更能用到用场。
田胜利缓缓走向灌木丛,他刚才看到那白影子的时候不像是拿着武器,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对他袭击,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躲在一个方位,而是在灌木丛深处缓缓行动,但她身穿的白衣服与灰蒙蒙的夜色相对,却极易被人发现,他钻进灌木丛,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因为在灌木丛中蹲的久了丛林内浑浊的空气加上腐植层的恶臭形成的那种气味令人时刻难以忍受,因此那股幽香的气味成了丛林内特殊的空气,他循着空气向前摸去,脚下突然觉得湿拉拉的,低头一看,鞋子已经湿了,脚下踩着一片清水,他大喜知道灌木丛外就是那条河,他快步追了上去,那股幽香的气味越来越浓,果然前面猛的出现那条白影子,只一闪又不见了。
田胜利心道这“女鬼”的躲避身法倒像是狙击术,他继续追上去,在灌木丛内坐拐又转,那股幽香气息始终牵引着他,他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股香气又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身前,他猛的向前一扑,豁然看到一条白裙子,他单手一抓,同时抬头,不料那裙子一飘,他只看到裙内黑漆漆的一片,那裙子突然扯烂,接着听到扑通一声,再接着是游水的声音。
田胜利猛然站起,发现手中托着半条白裙子,而自己已在灌木丛外,外面就是一条河,河水泛着白光,河面弯弯曲曲的直向外延伸,河水远处一缕黑头发微微露出在水面,他在思筹是不是还要追上去,心中已认定那“女鬼”是一个女人装扮的,只可惜没有看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