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理喻!”闪月不耐烦的低喊出声——先是质疑云可馨的人品,现在又怀疑到身子,怎么不令人感到恼火,情急之下,她不假思索道,“你就这么肯定是夫人的问题?也许是君侯他,他——”
闪月其实想说“不举”,奈何这事涉及男子**和自尊,要被知道谈论这个,她小命不保了——闪月惊觉自己失口,慌忙打住,捂住了嘴巴。闪莹和闪月也暗怪闪月太嘴快,这种话怎么能想说就说,这个妙玉还不知是敌是友呢?若她去告黑状,云可馨也会玩完的。
几个丫鬟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争得“白热化”,全然不知门外的风吟潇和云可馨已听得面红耳赤,都不敢抬眼看对方,尤其是云可馨,她万万没想到闪月最后会把她给“卖”了,居然把那日迫不得已“以身相救”的事情告诉了妙玉,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风吟潇也在这,什么都给他听了去,他会怎么看待她,往后她又要如何去面对他?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尴尬了!云可馨听不下去外加惊慌羞涩,没听完就转身跑回了颐和苑。风吟潇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沉浸在闪月的一番话里不能自拔:是可馨救了他,用她的体温保住了他的命?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风吟潇的心底,霎时被一种甜蜜而苦涩的情绪缠绕,甜蜜的是救他的人是他的挚爱,苦涩的是自己竟然现在才知道真相,若不是今日到这来,假如不是闪月说漏了嘴,自己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风吟潇已经顾不得去计较闪月最后说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他迫不及待的要确定另一件事了,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叩门道:“妙玉,闪灵,闪莹,闪月,开门。”
四个丫鬟大气不敢出,她们只知道这个时间,下人都在忙碌应该不会到休息室来,胆子就大了些,哪想到君侯居然会上这儿来,当即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快开门,本侯知道你们在里面。”风吟潇耐着性子又催促了一遍。
妙玉没办法了,只得去开门,并做好被狂风暴雨般责罚的准备,料不到风吟潇一进门看也没看妙玉一眼,仿佛他完全忘了妙玉不敬一事,直奔向闪灵等人跟前,看着闪月,急切道:“闪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哪……哪些话是不是真的?”闪月蜷缩着身子向后退去,害怕的反问。
“就是几年前,可馨救我一事,是真的吗?”
闪月一听是这个,整个人也轻松了一大半,不紧张了,郑重其事道:
“是的,闪灵和闪莹二位姐姐均可作证。”
风吟潇登时热血沸腾,墨眸深处亮晶晶的,他哽着嗓音低哑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夫人不让说,”闪灵动容的接下话茬,道,“理由是,若是您知道真相,势必会坚持娶她,所以——”
“好傻!”风吟潇心疼的嘀咕一句。
“君侯,您可曾记得我们姐妹三人对您发狠的一次?”闪莹望着风吟潇,坦荡的说,“若您将来娶的不是七小姐,我们三姐妹一定会联手杀了您!”
“记得!”风吟潇微顿,豁然开朗道,“当初我只认为是你们与夫人业已日渐主仆情深,对可馨忠心耿耿,不忍她受到伤害,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一层,我,谢谢你们。”
闪灵、闪莹和闪月没想到风吟潇会如此动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感内疚,赶忙一一跪下,闪月道:“君侯没怪奴婢们在背后议论主子,奴婢们感激不尽,就别再这样折煞奴婢了,奴婢们担待不起。”
“没事了,都起来吧,”风吟潇伸手示意,淡淡一笑道,“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什么都说了,”待到闪灵等人起身,风吟潇敛了笑意,严肃道,“但事关夫人的名誉,你们今后绝不可再议此事,虽说我已娶她进门,可这发生在可馨年少之时,断不能让其余人等得知,懂否?”
“是,君侯放心,”瞧见风吟潇为云可馨紧张的样子,又处处考虑的这么周到,闪月感到很温暖和贴心,她就知道,只要是夫人的事,君侯就没有不上心的,“今日若不是妙玉逼得我说出口,我们都可能瞒一辈子。”
说着,闪月气哼哼的嘟起嘴睨了妙玉一眼,妙玉第一次露出羞惭之色,风吟潇英挺的眉峰一耸,看向妙玉道:“妙玉,从前之事,不论你对错与否,本侯既往不咎,,但希望你从今往后善待夫人,尊重夫人,我和她相识五年,对她的了解还会不比你来的深?!记住,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对夫人不敬!”
言罢,掉头走向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补充道:“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自有分寸,以后也不可随意议论,否则,绝不轻饶?”话没说一半,俊容已透微红。想到这几个丫鬟居然背着他议论这些“私事”,风吟潇又好气又好笑,在得到妙玉等人异口同声的“是”之后,他才抽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前奏
云可馨此时在颐和堂的厢房里坐立不安,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时不时打开房门往外“探头探脑”的看风吟潇回来没有,他不会是找闪灵她们“求证”了吧,岂不是更尴尬?!焦虑中,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云可馨心一跳,理了理鬓发,整整衣袖,坐回到床前,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须臾,一下下的叩门声仿佛敲在她的心房上,“咚咚”直响。
“可馨,你在里面吗?我是风子岑。”风吟潇宛如天籁的磁性嗓音。
云可馨将手按在胸口,道:“门没上栓。”
“吱呀”一声,风吟潇推门而入,映入眼睑的是云可馨略带娇羞的面容,看到他进来,忙低下头去,心想他会不会“逼供”,那她要从何说起?!云可馨顷刻间头大无比,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余光中她看到风吟潇坐到她身边,还感觉他攘了她的肩头,道:
“可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可馨错愕,他不问别的吗?调整好心绪,她小声道:“没有。”
“没有?那大白天的躲到卧房里来干嘛?”风吟潇假装莫名其妙的问,还有意撩拨似的把唇贴近云可馨耳边,道,“还把门关得这么紧。”
什么叫做“躲”到屋里来,这男人的嘴真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