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学州界,这么多世家虎视眈眈,他也不得不下血本,以这两仪锁锁住因果,震慑宵小,杜绝他人窥视了。
没办法,筑基中期,神识超阶,论阵第一,这些东西加起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该低调的时候就低调些。
荀老先生的初心是为了保护墨画。
但他也不知道,他无意之间,以太虚两仪锁,替乾学州界多少世家和宗门,消了灾煞。
若没因果封锁,放任墨画让别人去算。
邪神和道孽的因果,一旦蔓延开来,不知有多少修士,要被污染。
整个乾学州界,怕是瞬间就要大乱。
而墨画也就真的成了“祸乱之胎”了……
“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宗门,哪也别去了,安心修行,至少等这段风头过去再说。”
荀老先生道。
墨画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荀老先生。”
他也的确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要趁现在还有印象,将论阵大会最后一副封顶的,十九纹巅峰的逆灵阵法,再琢磨一下,多参悟几遍。
斩神剑,还要学。
水影幻身,要多练练。
当然,最重要的是,论阵大会已经比过了,太虚门岌岌可危的名次也保住了,自己可以心无旁骛地,想着突破筑基后期的事了。
此后墨画在太虚门里安心修行。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很多宗门,仍旧因为他而茶饭不思,坐立难安。
尤其是四大宗。
乾道宗,议事大殿中。
天剑宗、龙鼎宗、万霄宗的几位实权长老,正与乾道宗的沈长老议事。
“算不出……”
“太虚门心虚,不敢让人窥测这小子的因果。”
“你这不是废话,换作你,你愿意让人窥视?”
“太虚门的老祖,谋略竟如此之深,竟藏着这样一张底牌,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原本太虚门是要跟着太阿门和冲虚门,一起完蛋的,结果现在却活过来了,不止如此,还越活越好了,已经位列第三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木已成舟,论阵魁首都定下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我的意思是,下一届……”天剑宗长老皱眉道。
龙鼎宗长老一怔,“下一届?”
天剑宗长老沉声道:“这届已经过去了,我们猝不及防下,被太虚门算计了,错失了魁首之位,虽然遗憾,但此时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关键是下一届……”
天剑宗长老的神情越发凝重,甚至有些后怕:
“此子的天赋,恐怖如斯,筑基中期便能力压我四大宗筑基后期,乃至筑基巅峰的天骄,夺得论阵第一,那下一届呢?”
“等到下一届,他筑基后期,阵法再磨练磨练,更上一层楼,我们四大宗,拿什么跟他比?”
“他闭着眼,都能拿第一!”
一众长老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