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攻下天南,我族的首要任务便是休养生息,至于那几个凡人国家,不过都是些燕族人而已,是生是死与我族何干,给了你们便是。”祝神师呵呵一笑,眸子里却透出极致的冷漠。
“那便多谢道友了。”这样的回答让黑袍男子很是满意,随即又轻叹一声道,
“事实上,若非本宗的镇宗之宝‘鬼罗幡’被正道那些混蛋击毁了数杆,急需大量的生魂修复,本宗也不可能参与到你们这场争斗中的。
这种大规模猎取生魂的事情影响太大,若是在大晋会被正道那些伪君子纠缠不休,很难做到,也只有到这偏僻之地了。”
“鬼罗幡的修复干系重大,绝对不容有失的。”身旁的黑袍女子同样开口,却话锋一转道,
“另外此次大战死去的所有修仙者生魂也同样归属于本宗,这一点祝神师应该没有意见吧?”
“修士的可以,但法士的不行,亦或者你们收取生魂时先行辨别一二。毕竟都是我族儿女,为了族群的未来战死沙场,却落得个‘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了,让我等情何以堪?
前段时间你们肆无忌惮的收取生魂,已经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很被动了,若实在不行,我族会在其他方面做些补偿如何?”祝神师连连摇头。
“修士与法士不过是名称不同,本质上并无太大的区别,死后的阴魂也是一样,怎么可能轻易辨别?况且战场瞬息万变,死去的修士与法士定然是成千上万级别的,即便有方法也来不及啊!祝道友这么说分明是为难我们!亦或者想要毁约不成?”见对方不同意,黑袍男子当即双目眯起,冷声驳斥,一双瞳孔更是变成了碧绿色,阴森至极的寒气骤然弥漫而出。
慕兰一方也不示弱,见得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心中顿时怒火喷涌,真当他们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况且对方之前收取法士的阴魂便已经让几人心有不满,现在还想变本加厉不成?
除了祝神师,其余几人尽都冷哼一声,纷纷展露出气势,一时间各色灵光浮现,携带着强大的威压向黑袍人覆盖而去。
场中的气愤瞬间有些凝滞,见此,祝神师当即大喝一声道:“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住手?房宗主可是我族请来的贵客,怎么能如此慢待?”
身为慕兰第一神师,他的话自然分量极重,其余几人原本雄浑的气势稍稍减弱。而对面的黑袍女子也凑到房宗主耳边轻声劝说。
如此,双方才各自收起了法力,大家都很清楚,眼下真正的敌人是天南修士,绝非内讧的时候。
思量片刻,祝神师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便是等到战后,阴罗宗修士再行暗中收取生魂,尽量不要让族人发现。
此法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法士的阴魂依旧保不住,几位神师与慕兰圣女依旧不满意,然而祝神师已经允诺了,他们也不好继续反对。
阴罗宗的两位也知道不能太过逼迫,左右不影响己方收取生魂便可,略一思索,终究还是选择了同意。
双方又提到了赌斗一事,这出自阴罗宗的计划属实不可思议,慕兰一方自然有些不放心。
“贵宗那秘法真的可行吗?别到时候被对方看出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要知道,天南那些魔道大派同样传承久远,在功法秘术上丝毫不弱的。”
“魔修?他们也配?”黑袍男子冷笑一声,眸子里尽是不屑,
“天南终究是偏僻之地,留下来的传承如何能够与大晋相比?不过是懂得一些粗浅的功法,随后又自作聪明的胡乱改动,最终弄得面目全非,早就失去了魔道的真意。”
“或许吧,但终究还是不能大意的。”祝神师微微摇头,他可没有对方那么乐观,至少在之前的一次次战斗中,己方并没有讨得多少便宜。
这里面最让他忌惮的便是那位天华楼之主墨居仁。
此子太过妖孽了,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之前在阗天城时以一敌二却反将田师弟重创,撤离后更是联手魏无涯一起,从己方四名后期强者手中逃脱。
如此实力简直骇人听闻,要知道对方如今还只是一名元婴初期修士而已,以后呢?若再次提升一个境界,岂不是要无敌了!
每每一想到此事,他便头疼不已,偏偏又无可奈何。
“祝兄可是在担心什么?”察觉到祝神师的神情变化,一旁的仲神师不禁问道。
“墨居仁!”祝神师也没有隐瞒,当即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