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面干笑了一声,太无耻了,也太残暴了!
绕过大槐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叶青看见一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妪正蹲在一个三岔路口磨棍。
或者,准确点儿说是磨一根碗口粗细、丈尺长短的大铁棍。
铁棍乌黑铮亮,质地密实,最起码有五六十斤,就算一个年轻小伙用手拿着也十分吃力,但老妪却显得十分轻松,在一块大如磨盘的磨石上上下磨动着,沧啷声不绝,火星四溅,看上去颇有一种……豪气万丈的感觉。
除此以外,在嘈杂的摩擦声中,叶青依稀还听到有人在唱歌,歌声尖锐、刺耳,充满了嘲弄和讥讽。
“百岁老妪丢了针呦”
“拿着铁棒来磨针嘞”
“一下一下又一下”
“咔嗤咔嗤咔嗤嗤”
“风也吹嘞”
“雨也打呦”
“咔嗤嗤,咔嗤嗤”
“日复一日嘿”
“年复一年啊”
“咔嗤嗤,咔嗤嗤”
“铁棒丈尺三唉,未短也未细呦”
“日过日,年催年嘞”
“针未细哦,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棉袄破”
“傻老娘们呦”
“傻老娘们嘞”
“嘿嘿嘿……”
“这歌……”叶青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致道:“唱的还挺有韵味的!”
等走近以后,才发现那歌声,竟然是从铁棒中传出来的。
“后生,你说,老婆子我能将这根铁棒磨成针吗?”刚一靠近,磨针的老妪忽然抬起头,看向叶青道。
叶青笑了笑,很肯定地点点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老婆婆,你一定行的!”
“嘎嘎嘎……后生,你真会说话!”闻言,老妪陡然张嘴怪笑起来,声音怪异聒噪,如一万只乌鸦乱飞乱叫一样,聒噪刺耳,扰人心神。
无面和功夫蛙皆捂着耳朵,踉跄而退,神情痛苦。
唯独叶青神情自若,面带笑容。
笑着,笑着,老妪的嘴巴越张越大,顺着嘴角向两侧裂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利齿,异常渗人。
“后生,老婆子我都磨了一千两百年了,还没将这根铁棒磨成针,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有办法没有?”
“有办法没有?”
铁棍内,也传出一阵尖酸刻薄的附和声,带着浓浓的恶意。
叶青似毫无所觉,思考了一下,道:“有,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妪和铁棒内的存在急忙问道。
叶青笑道:“很简单,求我!”
“求你?”老妪一愣,有些不解。
“你好好求求我,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成全你了!”叶青诚恳建议道。
老妪勃然大怒:“后生,你敢耍我?”
老妪上下颌骨碰撞,吭哧作响,火星四溅,其手中的铁棒亦嗡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