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茶代酒,敬成栋兄一杯,今日过后,你便要组建使团,挑选人手和做准备,还要应付那些想要通商带货的商户,想像今日一样喝酒,还不知要等到几时。”
“秦兄,你今日也是要走了,才来敬我一杯酒的。”
肖成栋语气有些幽怨。
“我还想着再见时,能够向你请教,当初你做的那句诗……”
“成栋兄,来,喝喝喝,一切都在酒里。”
秦小满可没心情在这个时候谈论诗文。
万一肖成栋来了兴致,要约他秉烛夜谈,他还睡不睡觉了?
再说了。
肖成栋的肚子被踹伤还没好利索,不宜多思多虑。
肖成栋喝完一杯酒,两颊顿时逼出一抹通红。
秦小满还在好奇,他喝假酒怎么也上头时。
身后唐参走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到桌子上。
“肖大公子若喝了酒今晚胃痛肚痛,可服一粒缓解疼痛。”
啥?
肖成栋刚才喝的是酒吗?
秦小满大吃一惊,看到肖成栋没有客气地把药瓶收走,有些惭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与成栋兄分别这么久,每逢念词时,经常想起成栋兄,你若他日有空,再来找我喝酒,我们再作几首诗助助酒兴。”
送完肖成栋一首诗,秦小满心情才算轻松了一些。
徒留肖成栋,反复念叨着新得的这首诗。
酒劲儿上头溜下桌去,顿时令肖府上下人仰马翻,连忙请陛下派到府中的太医来诊治,连送客都没办法送了。
“成栋兄果然还是那个用诗下饭的成栋兄,肖大人你们慢些忙,唐叔说成栋兄只是醉了,喝碗醒酒汤就行,我先告辞了。”
秦小满趁着没被肖成栋抓住询问方才作诗时的情境与心境。
酒饱饭足便开溜。
被管家送出肖府大门。
刚迈过门槛,他的目光便落到一个青年身上。
这个青年穿一件绣着简单花纹的羽绒长袍,束着文人的披散发髻,立于寒风之中。
看他脚下穿着的厚麻布鞋,与来往肖府的权贵大不相同。
但此人身材挺拔,气质不俗,一看又不像是寻常人。
他的头发上挂着吹起的落叶,看样子像是在门口站了许久。
“哟,这位陈书生怎么还站在这里?”
肖府管家吓了一大跳。
秦小满也是颇为惊奇。
陈书生?
此人便是陈书生吗?
站在门口等到半夜还没走,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