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第一反应是否认,开口却很诚实:你在拳台上很厉害,打人的样子很可怕。
沈随道:那只是在拳台上。
可是乔西咬了咬嘴唇,迟疑开口:有一次我无意听见大伯父和大伯母谈话,他们在说你偷偷去地下赛场打黑拳,还打死了人。
一下子眯起眼睛,转瞬他眉眼展开,低讽出声:无中生有的事,是你听错了。
沈随的外表并不可怕,连眼神都是温和亲近的。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温文尔雅,说话做事时甚至带了点书卷气。
可潜意识里,乔西认为他隐藏很深。
拳台上的沈随和生活中的沈随反差太大,太强烈的割裂感让她总是对他升起恐惧。
我不会伤害你。灯光下,男人一头黑发泛起漂亮光泽,他笑了笑:
我们是兄妹。哥哥只会疼你。
乔西微舒了口气,真的吗?你以后真的不会揍我?
沈随微微颔首。
一碗粥见底,她捧着空碗问:还要不要?
被明确给出不的答案之后,乔西开始填自己的胃,男人坐在她旁边垂眼看着,气氛融洽。
你能不能先不要上楼?陪我在这儿吃完,洗了碗。小心翼翼的,她说:今晚能不能在客厅多待一会儿。
沈随嗓音柔和:当然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语调低沉动人,如一湖泛起涟漪的春水,一点点朝乔西心里倾倒依赖与柔情。
之前关于他的认知发生剧烈动摇,她直言直语:外面有只会爬楼的行尸,下午一直撞家里的落地窗。
记起她下午瑟瑟发抖的模样,沈随了然。
哥哥,我她欲言又止。
你说。
我以后能不能去你的房间睡?
手指紧捏住勺柄,生怕他拒绝,暴露出真实意图的乔西坐立不安,其实这个念头盘旋在她脑子里很久了。
楼上三间房,一间是沈随的主卧,另外两间打通做了他的书房,书房对面是通往露台的门。
乔西住在楼下的一间卧室,外面行尸窥伺,要是在她睡着时破窗而入
可以吗?
唇角漾开,沈随抬手勾起她脸颊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指尖下滑,轻揉圆润的耳珠。
乔西把这行为当作难得的兄妹间的亲呢,主动往他指尖蹭了蹭。
当然可以。男人疼惜道,这是很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