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下来,饺子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吃撑了,包括谢箐自己。
春晚结束的时候,大家一起做了卫生,又一起离开了食堂。
时间不到两点,安海渐渐安静下来,但有些地方依旧喧闹着,绚丽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明明灭灭,钻天猴带着一线火光丝吱哇乱叫地飞上了高空。
这是一个烟花自由的时代。
谢箐有点后悔,路过爆竹摊儿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想着买些烟花呢?
檀易见她出神,问道:“喜欢烟花?”
谢箐道:“喜欢。”
任亚光也道:“我也喜欢,早上回家就可以放了,弄两挂鞭炮,又响又热闹。”
……
最后一枚烟花落幕了,谢箐转了身,“走吧上楼,你们睡觉还是守岁?”
任亚光偷瞄檀易一眼,“我把吕京案的卷宗整理一下,那个可怜虫还在看守所里魂不守舍呢。”
檀易冷笑一声,“倒也不必太急。他那样的人,在看守所里好好反省几天不是很好吗?”
任亚光小声提醒道:“檀队,凤山分局还在嘴硬呢。”
檀易道:“人都抓回来了,你还怕他们不知道吗?”
谢箐深以为然,老干部就是老干部,沉得住气。
三人一起上楼。
“小谢,别回你们办公室了,来二楼,我们研究研究史方案。”任亚光叫住了开始往三楼爬的谢箐。
谢箐停下来,“今天过年,你不介意吗?”
任亚光一招手,“嗐,来吧。去年过年还发生命案了呢,咱是干警察的,在乎不了太多。”
他不介意,谢箐就更不介意了,来个通宵,回家正好睡一天觉,完美避开陈玥华。
史方案,同是沈懿案和毛甲一案。
任亚光也是专案组的一员,他把三个案子的卷宗一并找了出来。
刚弄完,檀易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袋橘子、两袋干果,说道:“吃点零食不容易犯困。”
任亚光不客气,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小谢,你觉得史方案的租客和给报社写信的人是一个人吗?”
谢箐剥开一粒榛子,“我觉得写信的另有其人,但租客和送信人应该是同一伙儿,不是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女的。”
任亚光道:“为什么?”
谢箐道:“写信人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准,说话办事大抵与一般养殖户不同,但他的房东从未提过这一点。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只能不是同一个人了。”
檀易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那你觉得主谋是什么人。”
专案组开会讨论过,主谋有三种可能:吸毒者,贩毒者,熟知吗啡者。
最后一种人可以扩展很多。
谢箐想了想,“结合书写情况,以及沈懿案的情况,不负责任地说,我觉得他可能学过医,受过的教育不低。”
檀易点点头,“最近,我也这样猜想过,但我在相关城市跑了一大圈,未发现可疑人物。”
最近。
谢箐在心里把这个词咀嚼了一遍,也就是说,檀易哥哥的死与吗啡无关。
任亚光问:“会不会就是咱们安海人?”
檀易笑了笑,“安海查过了,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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