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辉煌如辅国公府,底下也不免有些拖后腿的旁支偏系,不过是辅国公这支嫡系势大有本事,压制得住那些不安分的,维持住了根本,其他都好说。
林七许见过王妃的两个庶出姐妹,不得不讲,在嫡庶关系的处理上,谢家堪称标本模范。辅国公府的庶女大多嫁得不错,要么是前途光明、自身优越的庶子,要么是条件普通、家世不错的嫡次子,比起小门小户的庶女,幸福地特别显眼。
庶女教养地好,嫁得好,说出去同样是国公府的门面、当家主母的大方。
“庶女嫁得好同样是助力,既然养了,为何不养得好些。”这种话自然只有谢俪、或者谢俪的母亲李氏讲得出口。
一般人,哪里有这种思想,顶多利用庶女攀附权贵罢了。
谢家相比起来,不但表面功夫完善,思想境界也高多了。
“不是说过,辅国公与老武乡侯当年因为一个女人争执起来过?”燕竹瞅着林七许的脸色,不太确切的讲。
“一个女人?是谁?”林七许猛地被戳中了某处,浑身上下都敏感起来。
燕竹被主子的反应惊了惊,才道:“这奴才们哪里晓得,都是闲时听一些老嬷嬷说的旧黄历,有时酒喝多了,不免说起些以前的事,奴婢刚好听到也就记得了。”她又怕主子当真,继续道,“主子也莫太信以为真,很多时候以讹传讹,大家就图个乐子,纯粹当谈资罢了。”
“可他俩的关系的确不好了?”
燕竹不假思索地点头。
林七许没有再说话。的确,小道消息的飞流传除了人的八卦心作祟,很多时候也是茶余饭后大家的笑料与趣闻,生活那么无趣,总得找些好玩的乐子呀。
而底下人,最乐意见些贵人的风流趣事了。
管你是真是假,我们图个开心就好。
本着如此思想,很多传言传到后边,是绝对没法听的。
林七许自己就吃过这种流言的苦,不过她是自作自受罢了。
那么关系不好的原因……
“人与人之间相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主子您就是爱乱想。大家都长大了,思想变了,生活变了,官位地位都变了,哪能像从前一样称兄道弟呢,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生嘛。辅国公与老武乡侯算是从小的交情,可后来一个愈风光,一个愈没落,渐渐愈行愈远,不奇怪的。”燕竹颇有见解道。
顺便引来了桃花的附和:“对呀,奴婢小时候也有玩得好的伙伴,可现在她已经嫁人生子了,逢年过节时奴婢见到她,简直都认不出来。”
林七许却笑了笑,道:“等你生儿育女后,估计就认得出来了。”
这是在变相地笑话桃花呢。
燕竹无语地看了眼乐呵呵的桃花,不由感叹粗神经的人就是命好,哪像主子这般天天胡思乱想,生生折了自己的寿数。
“主子,如何对这些事上心了?”燕竹无意道。
林七许并不打算让燕竹知道自己的母亲与这些人事的过往纠缠,便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闲来无事打时间呗。”
世事万般巧,片刻门来敲。
院门被一双手轻轻推开,传来熟悉又温和的声音,瞬间转移林七许愁绪不已的注意力,只见摄政王一身便服,并有随从二三,负手站在门前,对她淡笑道:“好久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