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对于严氏简直太满意了。
不管是出身,还是样貌,亦或是品性,全都附和他对于“贤妻”的要求。
当然了,看到张令宗一脸深情的模样,平南侯也能理解。
少年夫妻,且新婚不足两年,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
但,作为男人,再喜欢妻子,也不能丢了男人的体面与尊严。
再者说,世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张令宗要是真的心疼严氏,就该顺了她的意思。
而不是让严氏背负“妒妇”的骂名。
平南侯难得耐心的把这些想法都告诉了张令宗。
张令宗许是最近两年过得太顺遂,又许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侯府继承人,不知不觉间,他变得不像刚来京城时那般谨小慎微。
对于平南侯,也没有最开始那般恭敬。
不是说他有多么明显的变化,但态度这种事儿,当事人略略注意些,就能发现异常。
刚才平南侯是太高兴了,这才没有发现张令宗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烦。
但很快,平南侯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笑容也慢慢收敛,心里喟叹:唉,才两年啊,心就野了呢!
第775章我是炮灰原配(十六)
“大少爷,今儿个着实不巧啊,家里的马车又坏了!”
马房的管事,躬身说道。
这人表面上看着恭敬,但话语里并没有太多敬重的成分。
如果细细品味,甚至还能感受得到一丝戏谑与张狂。
“又坏了?”
张令宗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好个“又”字啊。
这才几天啊,就“又”发生了一次。
张令宗就算神经再粗,他也意识到了——在侯府,他被针对了!
可笑吧!
作为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居然被府里的刁奴们给针对了。
想要骑马,马房的人说府里几匹马的马蹄铁坏了,都拉去庄子上修理了。
想要乘坐马车,马房的人就说马车坏了,不是车轴坏了,就是车棚扒缝了,反正不能用。
侯府的马、马车指望不上,他掏银子从外面雇总成了吧?
事实告诉他:不成!
“大少爷,家里就有马车,您怎么还特意支银子从外面雇?侯府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账房的人,不给他支银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教训他。
张令宗若是翻脸,他们就摆出一副“忠言逆耳”的忠仆模样,弄得张令宗反倒成了不知道体恤老仆、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