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站在楼梯口听了会,也跟着季砚书高兴,她上楼,给王隽打电话。
她趴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路灯,明亮的一盏,撕开了这个夜晚的一角,露出些微光亮。
“你吃了吗?现在在做什么?”
“吃了,在和你聊天。”
这对话……
季烟直奔主题:“你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车,记得开慢点,不着急,我会一直等你。”
他在那端笑了下,问:“还紧张?”
“唔……爸爸说这叫口是心非,当年他和妈妈结婚前那阵子也是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一直紧张也不错。”
“……为什么?”
“永远在热恋中。”
永远,热恋。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还怪让人期待的。
季烟说:“哪有人一直处在热恋中,不是说生活一地鸡毛会淡化所有激情吗?”
他淡淡说:“温琰的话不可信,你看他最近在微信朋友圈炫耀他的家庭。”
她小声:“又不是因为老大。”
“那是对我没信心?”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季烟也说不清其中缘由,想了好久,她说,“算了,不说了,你早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一堆事要做。”
他嗯了声:“好好睡个觉,明天就能见到我了。”
她笑:“说得我好像很想见你似的。”
他慢幽幽地说:“你可能不想见我,但我很想见你。”
季烟抿着唇角挂断了这通电话。
经过梳妆台的时候,她一个侧目,忽然停下,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满脸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放弃了现在下楼,母亲一定会看出来的,说不定还要调侃她,季烟趴在床上,想,都怪王隽,他最后说那话做什么,可是怪归怪,心里面还是欢喜居多。
相比刚才在饭桌上的紧张,这会她已经隐约在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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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季烟六点就醒了。
以前读书时代每逢考试,前一晚她总是睡不着,工作了这些年,这个毛病倒是没再出现过,时隔多年,她又一次如临大考,在前一晚睡不着,第二天早早醒来。
洗漱完,她披了件毛衣外套下楼,正想去后院走走,放松下头脑,不想在一楼楼梯拐角遇到季砚书。
季砚书看她这么早起,问:“睡不着?”
她嗯了声:“心里想着事,睡不踏实。”
季砚书说:“你先去院子里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季烟心里记挂着事,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往后院走。
没一会,季砚书端着一个小托盘过来,放在石桌上,说:“喝点水,醒醒脑。”